作父,你等要奉這樣的人號令麼?本王紀淨,以玉璽為證,誓除奸臣!”
眾軍嘩然,此時此刻莫說什麼玉璽便連那人也根本看不清楚,可紀淨之名,卻是眾人皆知。七王紀淨,當今登基地那位誠王七弟。誠王在京登基時,召五位親王進京,隨後五人再無聲息,皇家之事,誰也無權過問。雖然民間猜測議論,各種說法都有,可誠王即已登基,這些親王的生死,也沒人在意。
可此時卻忽然冒出這麼個淨王來,聲聲斥責,更是如雷擊耳,打地紀軍暈暈呼呼,再想到那隱晦之極地名字柏宣揚,軍中一般士兵便是不知也多少有所聽聞,老一些地將領更是對此事爛熟於胸,不過成年舊事,又得罪將軍,無人會提罷了。
可是不說,不代表它不存在。
更何況此時讓月軍這般呼喝出來,再看烏行安臉色難看,渾身顫唞,眾將領各懷心思,都是默不出聲。
可也隻是靜了片刻,烏行安重重一哼“雕蟲小技!”說話間一揮手,傳令軍立時三旗齊動“攻!”
軍令如山,不論下麵人怎麼想,此時此刻也唯有從命,一時間兵分三股朝著城樓而去,城上那淨王卻不隱藏,反而負手而立。眼睜睜看著紀軍靠近,城中忽然嘯聲大作。眾軍一驚抬頭,便見一枚黝黑之物帶著尖銳刺耳地聲音從頭頂飛過,不由都是心下一寒。
這東西見的多了,正是那驚雷,可卻從沒見過能飛這麼高這麼遠,不知是什麼擲出來,才轉念間,那驚雷已經炸落,居然不在紀軍,而是離著三尺有餘地一處雪窪地,這枚驚雷可比他們的強多了,落地便開花“嘭”地一聲巨響,震地地麵微晃。
紀軍呆愣著,那烏行安已經朗聲大笑“這點準頭也沒有還行軍打仗!要不要本將軍教你如何瞄準準頭?”身邊幾個將領也是嘿嘿連笑。可就在他們笑聲之中,城中又飛出三枚一式一樣地驚雷,無一例外地,顆顆落在那個雪窪處,直炸地雪花飛濺。
那幾個將領地笑聲還凝在嘴邊,眼中卻已露驚懼。就連烏行安,也是神色驟變。
這豈止是沒有準頭。這準頭簡直是無人能比。他們紀軍也用過巨臂擲雷,可皆知此物方向實難控製,不過是仗著威力驚人,隨便打落而已,可似眼前這般三顆同落一處,就是碰巧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更何況,月軍此著,怎麼看都是特意。
那城樓上淨王再度開口:“本王在此立言,有紀軍願降者,前事不究,皆為我平叛功臣,不降者與烏行安叛臣論處!”
此言一出,眾軍更是嘩然,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竟是惶惶,烏行安惱羞成怒,大怒道:“這樣也敢信口雌黃,做你的白日夢。”說罷軍令再起。真正是遇到鬼了,他烏行安這麼多年來,從未下個軍令也要這般三番四次,雖說柏宣陽三字確實震的他心驚肉跳,可那早是陳年舊事,不過一時驚詫也就算了,可這姓柏的小子不知從哪弄了個紀淨出來,不管真假,這會兒先弄些動靜震地他神誌慢了半拍,倒讓對方說了這許多的廢話,軍心若是真的動搖起來,可是大大不妙。他身經百戰,這關鍵時刻哪裏還能再錯半步,因此麵色肅然,軍令再發,紀軍再度動彈起來。
一時間飛火流石,便連那沒準頭威力大減地驚雷也全搬上陣,齊齊朝著城牆而去,而月軍這邊也不慌張,城牆上那紀淨身形一收,立刻與士兵同時隱了身形,此高彼低,火石流火多半打到城牆,隻有數枚驚雷擲出牆去,回響聲卻是寥寥。
而月軍發出的攻勢卻是強勁的多了。伴隨著幾聲驚心動魄地尖鳴,約有十餘顆驚雷飛竄而出,落腳點竟是一字排開,轟然炸落,擲地巨響,不前不後地將行進中地紀軍生生炸出一個斷麵來,攻前地紀軍不敢回藏,後麵的經這一炸,眼看著中間人馬血肉橫飛,哪裏還敢再上,不約而同地退後,就這樣以一條黝黑煙坑為界,竟是將紀軍炸地兵分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