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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變色“這夾擊之勢……”

“不錯,好在秦歸原位,要不然到時就是三國圍攻,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謙相搖頭,也是一臉愁容。一時間,群臣皆有驚慌之色,白韶卿目光掃過,心下卻是更慟。

當初她曾將這設想剖析給月重錦,他聽完之後立刻便依她所言,一切緣由,隻要她說的,他都相信,即便她毫無根據,他亦願跟隨她的直覺前行。此時此刻,她身在王座,眼看著這些朝臣皆要事到臨頭,才會勉強相信的時候,才明白,那種信任,多麼珍貴。

由此更想起那日……

向山之行,她其實一早盤數在胸,在離殊麵前,易容技倆反而會弄巧成拙,因此她不能代替月重錦前去,可也決定要陪他一同前往。即使明白離殊定在向山,必然會將那日岩洞中她所見的畫像有所利用,她情願與之當麵衝突,麵對危險,也要親行。

可是月重錦看清一切,卻是力拒,無論如何不能依她,並且連柏青大力也在旁力勸,她受阻之下,才另生他念,可那主意,更是萬刺在心,最佳的方法,竟是要以兩個至親冒著生命危險赴行,這教她如何甘心。

看她不分晝夜地苦思梵想,希望能再找到一個將傷害降至最低的辦法,他卻以一紙王命,交付她手。她顫唞著看到那上麵的一字一句,他竟將月國交托,以赴死之心前去,他甚至說“若是落入他手,月國一切,不能因我受製。”他說著這樣決絕的話時神色卻是微笑的,安然無憾地笑容,讓她的心愧痛抽搐。

而此時此景,卻令她明白,當時的傷痛遠不及事情真正擺到眼前時的萬中之一,明知他在受苦,她卻要以置若罔聞之態指揮月國作戰抗敵,堅定不移地護國心上,要用她的冷若冰霜來喬裝。唯有冷,至寒地冰涼,才能讓她前行讓群臣安服,才能跟隨她看著一個方向……

揮手退朝,她獨回寢宮,天色已近六月,一日熱似一日,她卻捧著滾燙地茶水,她冷,從未這麼冷過。

一旁的宮女不安地看著皇後,茶水稍有溫涼她便會喚人換茶,卻又不喝,隻是捧著,坐在那裏發呆,一殿人都不敢支聲,幾乎凝固地靜默中,卻聽匆匆腳步聲至遠而來,這打破寂靜地聲音令她們精神為之一振,這位皇後忙碌起來的樣子,比這般靜坐著,要讓人看著安心的多。

進來的是一位太監,他叩首道:“稟皇後,柱國公已經起程回京,這是他的奏報。”

白韶卿忙伸手接過,看過之後,她輕輕籲了口氣,手心的茶溫終於有些滲透進來。瘟疫已平,曆經數月,終於製止住了。更讓她安心的,是小六會跟著他一同回京,她如今迫切地需要一個親人,一個平安地親人回到身邊。這讓她的心略為舒展。隨即一個名字也跳入腦海“遠塵。”是那個奇怪的僧人也一同回來了。那個有著奇怪的莫名感地僧人……

想到這裏,她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邁步就朝外走,袖袍顫唞,竟是有些抑製不住的激動。這個遠塵,或許能夠救柏青。是呀,得知柏青現狀時,她的更痛亦是因為想到了天顏,若是天顏還在,她必能笑著一昂頭“這是小事,交給我就是了。”沒了天顏,她失去親人,卻更沒了一支臂膀,那就讓遠塵試一試吧。

她這麼想著,走的更加快了。

紀軍攻月時,已經是五月下旬,陽林山脈一帶,泱曲六鎮,紀軍日焚山林,夜擲石火,幾乎挖地三尺,物盡其用,可月軍卻始終隻防不攻,隻有當紀軍跨出陽林山百米處時,才以飛火投擲驅趕,如此僵持,居然也挺至六月下旬。

烈日如火,山林這邊早已燒的一片焦炭,熱辣辣地強光直射下來,晃地人眼睛生淚,肌膚灼痛,一個兵勇呸地一聲,吐了口濃痰“直娘賊的,再燒,再燒老子都要化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