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一愣,不置信的看匡世琰,一挑眉毛,側王妃什麼時候甚為喜歡?而且,那個家母說得是不是太順流了。東平王妃還好好的坐在其位置上作威作福,匡世琰名義上的母親不還是那個她嗎?
匡世琰淡笑,這還是薛寶釵第一次主動看他,主動眼神示意。
薛王氏笑笑,留兩人用飯,期間絕口不提薛蟠何時能出獄,盡管她也很想知道薛蟠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現在情況到了何種程度,但女婿頭一次上門,為了女兒日後好過,薛王氏還是決定等下次再問問薛寶釵,探探口風。不過等薛寶釵和匡世琰臨走前,匡世琰到主動說了,“嶽母安心,大舅之事小婿已有辦法,不日將無罪釋放。”
薛王氏眼睛等得滾圓,顫聲,“你說的是真的?”
薛寶釵也詫異,“怎麼沒聽你說過。”她一直對匡世琰冷淡就是因為匡世琰在薛蟠事情上的冷漠……她並不知道匡世琰是否出力,但單單薛寶釵幾次命人前去探聽消息甚至到最後自己都找上門了,可匡世琰依舊半字都為吐露,有些行徑,很讓人心寒。那個女人在成婚之時自己的親哥哥被關在牢裏不得出,而自己要嫁的人有能力問,就算沒能力也至少能告訴她事情到了何種程度,那樣不上不下的吊著真讓人難受。
匡世琰坦然,“你沒問我。”說完笑著向薛王氏告別,攜薛寶釵離去,出門上馬車回府。
到家,一連幾日薛寶釵坐臥不寧,惹得側王妃都稀奇,問薛寶釵是不是有心思,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同匡世琰鬧別扭,是不是……有身孕了。可是算算日子,不對啊,就算能有現在也不能這麼筷感覺出來。
薛寶釵無語,隻得隱晦的告之側王妃,她沒事兒,沒懷孕,至於心情,還是初為人婦有些不適應,不知道如何做個好妻子。胡吹糊弄過側王妃,薛寶釵回到她與匡世琰的臥房,心緒不寧,眼皮直跳,總感覺要有更不好的事情發生。
幾日後,薛寶釵的感覺應驗了,不好的非薛蟠,而是薛王氏。有人狀告薛王氏謀害秦可卿,薛王氏因有嫌疑在身,入獄。
“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今日你要不同我說清楚,我就,我就……”薛寶釵哽咽,薛蟠沒出獄薛王氏又了搭進去,薛蟠那件事還好說,就算真的也算不到薛蟠頭上,總有放出來一日,可薛王氏這頭顯然沒那麼好說,謀殺之名不是小罪,而且還是謀殺身份特殊的秦可卿!故此當匡世琰將消息帶給薛寶釵,薛寶釵當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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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世琰扶著薛寶釵坐下,因屋內就他二人,外頭下人也不知內裏情況,還道是二人夫妻情趣,做下人的不好打擾。
“這事兒說來也奇怪,要說嶽母大人謀殺,我一萬個不信,但那原告說得有鼻子有眼,這追查之事不論怎麼都要過一場。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打點過,明日一早就可以將嶽母大人還是大舅子一同放出來。不過……”匡世琰為難的看著薛寶釵。
薛寶釵已經被打擊的麻木,再有什麼壞消息也不會比這些更壞。“說吧,不過什麼。”
匡世琰道,“不過,要在家呆著等候官府隨時傳喚。”匡世琰現如今再朝野中地位甚為,身上最大的光環還是東平王爺家的世子以及皇帝親信。可那些能為薛家做的也隻能是待家等候傳喚。
薛寶釵慘白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整個人仍哆嗦半天才好,緩緩站起,“要是明日我娘與哥哥便能出來,這事兒你也別同娘說了,她老人家心思重,最近好容易才得以舒緩,沒必要跟著一起難受。”薛寶釵口中的娘乃側王妃,側王妃深愛東平王也卻一生不得誌,同匡世琰搬出來實屬無奈,誰願意同自己心愛之人分離?所以側王妃後半生基本上常伴青燈古佛,無法真的去廟裏也在家中弄個佛堂,整日不出,潛心向佛。可等搬出來之後,兒子日日就在眼前,兒媳薛寶釵不是難纏的人,她最近開朗許多,身子也硬朗些。薛寶釵深知匡世琰不願讓側王妃擔憂的心,將心比心,她還是說了別讓側王妃知道的話。
“隻是,明日我想會家一趟。”薛寶釵直視匡世琰。
匡世琰自然應許,還體貼的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你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等下,要不這樣,我倒時派人過來接你,我去接你娘和大舅子,咱們倒是一同還家。”
薛寶釵點頭立時答應下來。當晚,三人一桌用餐時,匡世琰發現薛寶釵果真在側王妃麵前一點兒不將心中難過表現出,照舊如常,雖然有淡淡的傷感在裏頭,但因為近來一直如此,側王妃也沒在意。
有時,一些細節總能大動一些人。
109、第一零九 原遭陷害
第二日,薛寶釵終究沒在家中等匡世琰的消息,而是早早的出門回薛家做準備。
鶯兒不解,出獄又有什麼好準備的,在家中等不就結了。可薛寶釵不這樣想,回到薛家便讓上上下下都忙活起來,除塵的除塵打掃的打掃,還命人找來兩大火盆,留著薛王氏與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