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2 / 2)

那嫁妝,占滿了整條街,羨慕有之,嫉妒有之,不屑亦有之。

義忠親王府,吳凝芷一直密切關注薛寶釵嫁人之事,聽說那般熱鬧,而薛寶釵嫁妝又那麼多,氣極。想當初她的嫁妝也就是六十六箱,那其中還有不少是湊數的,當時倒也全了她的麵子,可沒曾想薛寶釵竟比她還要多!

“他們薛家到真是有錢,我說你明日上朝就參他一本,也好挫挫那家人的氣焰。”吳凝芷氣呼呼對義忠親王道。

別看義忠老親王和吳凝芷挺談得來,兩人壞水能冒到一塊去,可義忠親王不同,這位少年王爺心思周密同他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對吳凝芷夫人之心小人之見極看不慣,婚後處下來漸漸將之前聽聞吳凝芷是大才女而心生的點兒愛慕盡數耗盡,他是有野心的,身邊躺著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一累贅!

故此,對吳凝芷的推搡義忠親王隻是回以冷哼,“參他一本?用什麼名義?人家是為富不仁還是燒殺搶掠了,一心隻知嫉妒,還不如回頭好好想想為何一個皇商之女的嫁妝都比你風光吧。”

義忠親王甩袖離了王府,去他在外買下的西廂別院找知心女子聊聊,扔下眼冒凶光的吳凝芷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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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薛寶釵被人攙扶著僵硬的走完一係列動作,後讓鶯兒和喜娘攙扶著進了洞房坐在床邊兒等匡世琰。

打發過其餘人,鶯兒悄悄握住薛寶釵的手勸道,“小姐,這人都嫁了你就別再苦著一張臉。女人一輩子就一次,你已經嫁的如此風光,而且一嫁人就搬出來住,不用在公婆麵前立規矩。雖然這裏還住著姑爺的生母,可畢竟是側妃,而且素來傳言最溫柔不過。”

薛寶釵無動於衷,連眼睛都不帶眨一眨的。

鶯兒心裏歎氣繼續勸說,“少爺那裏不會有事,您就多想想自己,您這日子才開始,不好好過不白費了少爺多年心思?就算不為小姐您自己想您也要多想想少爺!”

薛寶釵總算給了點反應,衝鶯兒揮揮手命其出去,她想一人待會兒。鶯兒無奈,隻得出去關上門。

薛寶釵頭一晃身子一斜靠在床邊,不想哭,就是覺得心裏壓得很厲害,一一細想自己這輩子過得這十幾年,回憶中大多是薛蟠怎樣照顧自己這個妹妹還有薛王氏如何疼愛自己這個女兒……還有薛老爺,雖然她沒有實現薛老爺讓她為妃的心願,但這個結果應該也能夠讓薛老爺滿意,並且,她心裏明白,這個時代的女兒,林如海夫婦是被迫隨性,自己還是過得相當好。回味過這輩子,再恍惚的想著上輩子的恩恩怨怨,嗯,自己姐姐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和那個自己曾經認為會愛上一輩子的男人好好相處,或者兩人已經形同陌路。如果,如果姐姐知道今日她妹妹嫁人了,是繼續搶妹妹的男人還是誠心祝福?

薛寶釵腦袋亂亂的,一會兒想這輩子的事情一會兒又回憶上輩子,一邊兒想當年她最先開始讀書跟先生學字,第一幅的字被薛老爺愛不釋手捧著讀了好久最後竟然找人鑲起來掛在書房,一邊兒又想那時候她同姐姐在孤兒院的日子,沒食物,沒玩具,物質資源極其匱乏,每日食不果腹,最後好容易掙紮走出孤兒院,以為會迎來美好的人生……

“娘子。”酒氣衝衝的匡世琰被人架著進來。

薛寶釵仍舊無神,自己也不明白什麼怎麼回事稀裏糊塗就和匡世琰抱在一處然後一切都像水到渠成,海納百川,那些他曾經不願去想以為自己不可能感受的“痛”竟然真得感受到了,而且樂多餘痛。

原來是會痛,隻是沒有姐姐告訴我的那麼難以忍受;原來男人的構造是這個樣子,自己當年真純真,男友當年提出多次都沒有答應;這下薛王氏也能安心了,她終於風風光光將自己女兒嫁出去,可是哥哥怎麼辦?

“嗬嗬,你居然走神兒。”匡世琰咬}著薛寶釵的耳垂手握豐盈蘇潤,對薛寶釵走神兒略有不滿,猛一挺身,薛寶釵意識漸漸回來。

這一夜,是恩愛多還是做ai多,誰都不知道,兩個人都是頭一次的放縱,不是久旱逢甘霖而是本來就應該如此,現在不過是兩美玉終於找到對齊的另一半,一對,剛剛好不多不少!

第二日,兩人都睡到日頭高照才起身。起後屋內的氣氛完全不似昨夜熱情似火,相對默然,薛寶釵是不想同眼前這個男人說話,即便他已經是自己的丈夫也他們也有了夫妻之實,但薛蟠扔在獄中是不爭事實,為此她還是無法給其好臉色。而匡世琰則是一時不知所措,幾次想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