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釁一笑,“你害怕?你在乎我?”
他定然看我,眼神由清轉渾,暗不見底,慢慢顯出一絲笑意,“季千冬,我很難再找到一個女人可以承受我,從這點上,你確實與其它女人不同,我要的不是一個漂亮的天使或是嬌小姐,而你是一隻很有生命力的蟑螂。”
我鱉嘴,“原來我這麼渺小。”
“這一個月,住在這裏,由阿姨照顧!”
“柯楚何,這是你的預謀!”我不由得控訴。
他哼聲冷笑,已快速將我洗完,浴巾一滾,便將我如枕頭般夾在臂彎,搬到的床上,這男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的體力!
“這一個月,你給我乖乖呆在家裏。”
“你是故意的,你加倍折磨我,就是想我骨頭散架,出不了這個門!”
他挑眉,“是又如何,你以為你還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嗎?”
我若這麼容易認輸,便不是季千冬!
“你以為我會怎麼樣,那個人是你,我怎麼敢。”
他已褪去衣衫,渾身□的走上床,將我的頭壓向他的小腹,男人特有的陽剛之味刺鼻的傳來,他偏壓著我的頭不讓我動分毫。
“我從不相信女人,而且,季千冬,你膽子很大。”
我稍一掙紮,背部鑽心的痛,我一定是骨折了,一定是。
“你說好不做!”我臉漲得通紅,恨不得將那根東西一口咬下去!
“你嘴巴不是挺好的嗎?嗯?”他掐著我的後頸,已經閉上眼睛養神。
“我沒有力氣。”這是真的,我的暈倒是真的,我一天沒吃飯,直到剛剛才喝了半碗粥,這些都是真的。
這個男人的欲望怎麼可以這麼強,昨晚折磨我一整晚,今天聽說還動了一則手術,今天竟然還精神抖擻。
他不會相信女人的話,他不相信我真的沒有力氣,雖然他是醫生,但他寧可用自己的@
“還餓嗎?”他抬手碰碰床邊的空碗。
我肚子的咕咕聲代為回答。
他便將我放好,圍了條浴巾便起身,“想吃什麼?”
“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嗎?”我不客氣道。
他便又習慣性的眯起眼:“季-千-冬。”
“是,是。”我求饒,“我想喝蛋花湯,要加蔥的。”
“就這樣?”
我默默的點頭,迷迷胡胡便睡了過去,直到鼻子裏聞到那熟悉的味道,便不自覺的起身,小心的叉著腰,慢慢移步到樓下,我失笑,怎麼可能會是母親,那個高大的的背影明明是男的,可卻也不是父親,為我洗手做羹湯的人,是那個狐狸精的兒子。
“做惡夢了嗎?”他一手端湯一手扶我到餐廳坐下。
我貪婪的吸吮著那蔥花蛋湯的味道,笑得好滿足,就好像六歲前,我和姐姐兩個人坐在桌上,口水流了滿地般的等母親給我們上菜。
那是母親的味道和家的味道,不是任何的山珍海味可比擬的。
就著蛋湯和白飯,我足足吃了三碗,滿意的的抹嘴,便對上柯楚何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不好意思笑笑,“我真的餓壞了。”
“季千冬,別想著逃開我,我不管你心裏藏著什麼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柯楚何的女人。”
是嗎,關係又進一步了嗎?我眨眨眼。
“你對我不好奇?”
他淡淡一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接近我,要幹什麼,這些不重要,你已是我另一個世界的女人,這就是你的身份。”
我低頭玩著筷子,敲得咚咚響,“如果我想到你這一個世界呢。”
“別得寸進尺。”
我無謂的聳聳肩膀,伸伸懶腰,捂唇打了個哈欠。
“乖一點,一個月後回來,我想看到生龍活虎的你。”他抱我上樓。
我大言不慚,“我一直很乖。”
他沒有再和我睡,放我上床,便開始穿衣服。
我失落道:“你從來沒有陪我睡過一個好覺。我想醒來還看到你。”
房間燈已滅,他轉動門把手的身子停下,在寂靜的黑暗中,我仍然明顯的感覺到他心中的暗湧和欲望,我甚至覺得,他會突然走過來,將我緊緊抱在懷裏。
可是沒有,當然不會有,好像按了暫停鍵的電影,現在,繼續播放,門開門關,然後,汽車啟動的聲音,再然後,鐵門合上的聲音,一切落幕。
我將鬧鍾設到六點,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柯楚何所料不及的是,就算是我下一刻馬上停止呼吸,該做的事,我一樣會做。
“坤哥,明天派幾個人到錦陽大學候著。”
他在那邊冷冷的笑,“季千冬,我還以為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