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也會有陰暗的一麵,他,已經放大無數倍,光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確實與他匹配,我們都是被內心裏的魔鬼控製的一群人,我要的是毀滅,敵我共亡,而他,卻是在毀滅自己亦或是成全自己?說到底,我們都是自私的人。
鞭刑已經結束,隻要想到我的恨,想到季瑞國,想到林惠怡,這些體膚之痛,便不再算得了什麼,它們再如何,也不會讓我致死,但有種恨,卻讓人恨不得將自己撕得血肉模糊。
總是在我全身遍體鱗傷,體無完膚時,他才進入我的身體,他習慣做這種往人傷口上灑鹽的行為,他享受著我的痛苦,那是他的快樂根源,比起身下的生理快樂,他更願意盯著我的臉,我痛苦得幾乎扭曲變形的臉,我越痛苦,他越興奮,那種興奮,是一種麻醉後的解脫,如吸食的毒品,再無法根除,隻有不斷的,不斷的繼續依賴下去,這是一種身與心的沉淪。
他隻在乎他的快樂和我的痛,我是否能在這個過程中享受筷感,那並不重要,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我們交融的部分,如注定逃不過,讓他看我痛苦,不如我也享受,這是人在極端被壓抑下產生的並不理性的反擊,絕對是我們在正常思維下無法做到的反擊,小姐與嫖客上床,女人與男 妓上床,誰玩誰?無關乎性別,無關乎任何體位姿勢,誰是付錢的那方,誰就是主導者,這是一種心靈上的滿足,坤哥手下的場子,常去光顧男 妓的是何人?猜得對,正是小姐,那種交易,早已經超脫出禸體。
可是讓我聯想自己此時是在玩弄柯楚何,這個認識,真的十分有難度,他幾乎是以絕倒性的姿態將我死死的壓在下麵,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下麵的磨擦如同生了鏽的刀正鋸著血肉,越鈍磨擦力越大,如同淩遲,傷的是女人,爽的是男人,我不想第二天下不了床,讓他得逞離去。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伸出食指,湊到他唇邊,他毫不猶豫一口含下,舌頭輕抵,在他想咬下時,我抽出來,帶著挑釁的眼光,在他的注目下,混著他舌液的手指,輕輕撫向自己的花心,這亦是一種本能,自保的本能。
他挑眉一笑,騰出一隻手來,將我兩隻手牢牢鉗在一起,壓在我的小腹,不讓我再有任何動作,在我抗議前,他沙啞道:“這種事讓男人來做。”
自大的沙豬!
我才閉眼享受不到幾秒,一時不查,便覺得整個人突然騰空離開大床,後背緊緊抵著他的前胸,翻了個身,我們仍然連接在一起,這樣一個翻山倒海,的確考驗他的體力和技術,我還未明白將要發生何時,他大手一撈,揮開窗簾,落地窗冰涼的玻璃緊緊印著我的變形的身體,我夾在中間,幾乎擠成了沙丁魚,不,做一個漢堡包的滋味實在太不好受,我掙紮。
“看下麵!”他命令,不容人置疑。
我身體幾近攤軟,像條在岸邊垂死的魚,聲音近乎顫唞,“楚何,我有恐高症。”
二層樓,對一般人而言並不高,夜晚,風狠狠的撞上玻璃,幾乎像打在我的臉上,帶著夜的冷酷和蕭瑟,壓著玻璃的我,赤身裸體,退無可退,如同懸在半空,眼光所到之處,無盡的黑,身後即是光明,我想投奔,卻轉不過身,這種焦急與恐慌讓我即無力,恐懼又迫切,雙手攀著玻璃掙紮,瀕臨死際,不敢睜眼看,下麵是萬丈的深淵,我渾身都在不可抑止的發抖,自己都無法掌握。
“我恨你!”
在聽到身後的他發出極致舒服的哼聲後,我忍不住低罵,從未有過的羞辱這一刻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紛然湧上,他一定要用這種殘酷到近乎絕決的方式剝掉我唯一的保護色嗎。
他完全不理我的憤怒,越來越激烈,撞得我幾乎要迷失心性,在恐懼與筷感中徘徊,經受著冰與火的曆練。
“千冬,你完全無法想象,你身體恐懼到極致時所帶給我的感受,太美妙,無所替代!”
我的手在顫唞,如果我能轉身,我一定毫不猶豫給他一巴掌,柯楚何,一切,你都會會加倍還予我,我恨恨的想,是的,唯有這樣,我才能平衡,但現在,我心跳加速,快得我無法想象,沒有恐高症的人,無法理解這種痛楚,若是在烈日下,我一定當場昏厥,悔自己錯生為人。
我任淚水將臉淹沒,無所顧忌般的淹沒,哭泣也無聲,他歎息一聲,終於將我攬了回來,吻去我臉上的淚水,卻隻造成更多的泛濫,我雙拳胡亂捶著他,哭得無力,又不想他看到我這般模樣,隻緊緊的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張開嘴狠狠的咬住他,企圖壓製住哭聲。
“好了,不哭。”他拽不開我,隻好抱我回到床上。
我仍然執著的捶打著他,劇烈的抽噎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夠了!”他忍痛也已經到極致,我再死死咬了二下,才不甘休的放開。
驚嚇出一身的冷汗,這覺已經無法再睡,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