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氣,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她知道,他在警告她必須生下孩子。

他再次將她關在小和室裏。

她盯著角落處擺設的市鬆娃娃,突然覺得自己就如同她一般,等待連心都落滿灰塵的那一天,被唐澤雅彥拋擲,或粉碎。

她無聲息地笑了。

她不會讓他如願,永不。

她試圖割腕,也曾經上吊過,任何致死的方法,她都做了。

可是每一次,都換來他的盛怒。

她不能解脫,最終傷害的唯有自己的身體,這令她不甘。

唐澤雅彥無時不刻不盯著她,可是,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一絲不漏。

美芝第一次孕吐時,是在他離開的空當。

她無端地恐懼著,她不敢相信一個惡魔在自己的肚子裏成長,他糾纏著她的血緣,然後吸取她所有的養分盛開出最恐怖而罪惡的花朵,她仿佛看到了這朵罪之花伸出它帶著荊棘的枝葉,緊緊禁錮住了她,直到窒息。。。。。。

她發瘋了一般哭喊著,最終,目光凝聚在了細長的雞毛撣子上。

她的瞳孔劇烈地伸縮著,這一刻,她確定自己是發了瘋。

可是,她還是做了。

她大笑著,將它細長的下端探進了自己的陰,道,插入了子宮。

她感覺到整個人都被這痛楚所包圍著,但是她並不排斥,這代表著新生,代表了對罪的洗滌。。。。。。

可是,她卻這樣的冷。

死一樣的冷。

唐澤雅彥回來後,自然發現了這一切。

他暴怒,他悲憤,他不僅毆打她,甚至殺了很多仆人。

他的所有悲傷和憤怒,都需要血來償還!

但他越是這樣痛苦,她越是開心。

他是她生生世世不能放過的仇敵。

哪怕是毀滅自己為代價,她也要和他糾纏到生命的最後!

豔骨 正文 斷章七(終)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帶著血的記憶離開。

1943年時,她被迫和他隨著關東軍的部分軍隊向北轉移。

而第二個孩子,就是在盛京的時候生下的。

他將虎子抱到了她的麵前,整整十個月,他用以威脅她的籌碼,卻是她生命之中最不可承受之重。

經過漫長的折磨,她生下了“千代”。

雖然是個男孩子,他卻親自為他取了“千代”的小名,取之“吾皇盛世兮,千秋萬代;砂礫成岩兮,遍生青苔;長治久安兮,國富民泰。”。隻因為他家鄉傳說男孩子取女名才會平安長大。而“千代”的正名是“唐澤雅史”。還是他特別致電日本故鄉的母親後得到的。可見他對這個兒子的寵愛。

他是真的愛這個孩子,她從沒看過他這麼柔和的一麵,在家的時候便會終日抱著他不離手。可是嘴上又說。“千代你是個男孩子,必須得獨立。”

她變得沉默寡言,他似乎也懶得和她算賬或針鋒相對,過去的種種似乎真的已入雲煙,在他們之間煙消雲散。

千代和虎子小的時候不一樣,虎子小時候愛哭,而千代卻十分喜歡笑,無論見到父親還是母親,甚至是陌生人,都是笑。

虎子轉眼已經五歲,這樣大的孩子,已經懂得記事情了,尤其是個男孩子。

他被唐澤雅彥關著長大,除卻留下半條命,她不敢想象他是怎樣虐待了這個孩子這些年。以至於虎子如今看著大人的樣子都是微低著頭,用上挑的眼角斜看一切,森冷陰沉,全然不似一個孩子應有的,或許在他的眼睛裏,這是一個極度扭曲的世界。

她想要在這個孩子身上回以虧欠多年的母愛,可是虎子厭惡排斥著一切,包括她。

作為母親,她可以隱忍,但唐澤雅彥卻絕不可能。

他的眼中毫不掩飾殺意,這份嗜血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戰爭的持久殘忍,越發的強烈。

她終日生活在極度的恐懼以及無奈之中,甚少言語。

那是一個即將完結的夏日,虎子與剛回走路的異父兄弟在水池邊遊玩,結果回來時,溺水的隻有千代一人。

一個仆人告訴唐澤雅彥,當時虎子站在水池邊,看著千代在水中撲棱,沒有動彈一絲一毫。

他抽出武士刀便欲走出,美芝瘋了一般抱住他的雙腿。

“他隻是一個孩子!”

“不,他是一個錯誤。”他踢開她,並最終帶回了虎子的人頭。

她淒厲的尖叫著,捧著兒子的頭顱,仿佛被硬生生撕裂了血肉。

內屋的千代被驚醒,大聲地啼哭。

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女人悲戚驚恐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喊,唐澤雅彥忍無可忍地舉刀劈開了她懷中,虎子那小小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