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聿森卻用他柔柔的關心軟化了我的刺,我退化的甘之如飴。

“莫妍,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向暉來探班,他是電影《暖冬》的投資商,所以我才有機會上大銀幕。

“沒事。”我不想將我和江聿森之間的私事講給別人聽。

“莫妍啊,你一向是聰明的,這次拍電影是不是很過癮?”他又換上一副笑臉。

“這麼好的學習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的。”

“咱們公司,這次沒少投錢,能不能收得回來就全看莫妍你了。”

“向總,您這不是說笑了麼,我哪有那麼重要哇。”我可擔不起這個擔子。

“其實,這個賣不賣座,還是要看宣傳力度的。莫妍,你是做模特出身的,在影視圈的影響力還有很大潛力的。你要好好開發。”

又是開發。我還是要笑著回他:“怎麼開發呢?”

向暉笑到了眼睛裏去。他要我配合,把我和江聿森的戀情公開,作為電影宣傳的噱頭。“而且,他作為公眾人物,一旦有了公開的女友,必定會穩定的。”他補充道。

我不否認我的心動。相互利用嘛,我也不是沒所得的。為了他,我可以犧牲的更多,這點道德算什麼。

我的一搏還是有回報的。江聿森帶我去了日本。我知道,他的母親在京都,這一見家長會說明什麼問題是不言而喻的。我準備了這麼些年的夢,離得越來越近了。

“喂,莫妍,我有些事情耽擱了,可能要提前回B市,你是再在這裏玩幾天還是和我一起走?我現在在機場了。”江聿森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為什麼2個小時就變天了呢?

“我明天再回去吧,估計我現在去也趕不上你那班飛機了。”我的一腔熱情就這樣被熄滅了。

回國後,江聿森不再與我親熱。我不知道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他如此,還是我沒有做什麼遭到如此待遇。我試過很多種方法和解,可惜沒有用。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是個多殘酷的句子。

好吧,為了他,我再放棄些尊嚴,答應向暉幫他試探江聿森。

我很詫異向暉為什麼會要我給江聿森看他和江南的親密照。我不傻,我看得出江聿森很疼愛他這個妹妹。可是我不敢吃味,江南的分量不是我可以挑戰的。

可他看到照片時震驚錯愕的神情,還是傷了我。

愛情和親情孰輕孰重?

江南的美,是內斂圓潤的。她比我小,笑容卻比我成穩,眼神平靜,微有碎鑽樣的波瀾滑過。她淡定低調,茫茫地站在人群中,狀似不起眼,可就是讓人移不開目光。在辰翔的慶功宴上,我第一次見到了江南。

我挽著江聿森,心底卻是一片汪洋,漫溢出酸澀的笑。我側首看看他英俊的麵容,成熟不是心變老,是眼淚打轉還能笑。我開始懷疑,我和他之間是否還存在著一種情愫叫做僾情。

江聿森,你教會我笑,也教會了我笑著哭。

上天和我開的最大的玩笑便是這個孩子。無論是他還是她,都與江聿森無關。是我那夜酒醉後的結晶。

看著驗孕棒上那條色柱,我呆住了。這便是命運同我開的玩笑嗎?如果被生活幽了一默,一點都不好笑。

同天,稀客江聿森急急地來了。他額角有傷,眼底也淤青,我想去給他找藥,然後求得他的原諒。可,他竟然說要分手。

分手。多可怖的字眼。牽在一起的手生硬硬地拉扯開。

我沒有退路了,莫妍不是一直都很勇敢的嗎?我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失去理智。

他背對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這個孩子是我們曾經愛過的鑒證,如果你決定把他生下來的話,我會為他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