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軟軟地貼上他的後背,雙手環著他。

“江南!”江聿森身體僵硬,聲音也僵硬。不知為何,江南行事這般不合常理的詭異。

“江聿森!”江南把臉更深地靠近他的背,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我不問,你就打算瞞我一輩子?”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先放開我。”江聿森心裏透亮,卻還要硬[tǐng]。

“我不是江家的孩子,你知道的,你早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有權力知道,你不能這樣。”江南努力忍住眼淚,光盈盈的淚花擒在眼眶。

江聿森沒再說話,隻任由江南依著他。

他們直坐到落日熔金,夜幕四合。

坐了那麼久,他也不覺得。腦袋被抽空了便失去了感知時間的能力。她竟然知道了,他把這個秘密藏的這樣謹慎,她竟然知道了。他辛苦熬過日夜的┇

回到住的町家已經過了晚飯時間,江聿森問江南想吃什麼,眼神閃躲。江南不說話,就直直地看著他。

江聿森被她看毛了,隻得回視她,又問一遍:“晚上想吃些什麼?我們出去吃。”

江南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臉,不忍錯開目光。“隨便。”

他這次帶她去了錦市場。這裏號稱是“京都的廚房”,“四百米的路上,有一百五十家食品店。不僅來京都旅遊的,就連本地人也時常光顧這裏。我們要去那裏的木屋盯吃宵夜,那家是我媽最喜歡的一家傳統料理店。”江聿森終於開口說話了。

一向瀟灑的江聿森何時局促得像個羞澀的孩子一樣?他現在臉部肌肉緊張,不苟言笑,十足十的一個鬧別扭的青澀小孩。而差點被他吃了的江南反到落落大方,愛死了江聿森害羞的表情。

“那嬸嬸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去看看她。”

江聿森咳嗽了下,“還要再過兩天。”其實他根本沒聯係知夏子,而此時,知夏子大概正在家裏研讀文獻吧。

“哦,好,小別扭。”江南挽上江聿森的胳膊,笑著說。

江聿森下意識地想抽出來,可江南又緊了一下,抬眼淒楚地望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動了。“誰是小別扭。”他抱怨道。

江南卻並不與他爭辯,相依著走在古樸的錦小路上。周圍是熙攘的人群,她不但不覺喧囂,反而覺得內心許久都沒有這樣安寧過了。

木屋町的料理是由皇宮料理、寺院的精進料理、懷石料理改良發展而來的,具有獨特的風味,采用的原料主要是野菜、鮮魚等,水分豐富,鮮味濃鬱。

江南吃了魚糕又要丁子麩,左右開弓,食指大動,吃的酣暢淋漓。江聿森寵溺地看著她,給她講每種食物的由來和烹調要訣,然後夾上一筷子給她。

她難得把心口的那塊大石搬開,心情自然好。心情好,胃口就好。江南一邊吃一邊就想起來郭郭曾經說過,離愛最近的地方是胃,愛不是酸甜苦辣鹹,而是你愛上的屬於他的第六種味覺。怪不得了呢,江聿森這幾年早就成了她胃裏的蟲子,把她研究個底掉,怕是第六七八九種味道都來自他了。

“有好吃的就這麼開心?”江聿森苦笑著說。

江南一抬眉,但笑不語。

他沒有江南那麼放得開。男人不是愛情至上的人,而是視事業為生命的動物。江聿森肩上有整個江氏集團的重擔。辰翔險些失手,公司還在恢複期,受不得一點波動了。出國前,由於媒體報道的他和江南的醜聞,江氏的股價一再震蕩,許多老董事也電話裏向他求證此事。江聿森自然一口認定是媒體炒作,讓董事層安心。如果他和江南真的要邁過這個門檻,將傳聞坐實,那江氏股價必會大幅下跌。家族企業最怕的便是醜聞,他再清楚不過了。可江南怎麼辦?他實在不忍澆涼她明媚的笑靨。

“說,說你愛我。”江南撅嘴同他撒嬌。

江聿森點點她紅豔可人的一點櫻唇,把她納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