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發火;卻無法把這個念頭從頭腦裏清除,正如她無法不來婺源證實一樣。

大概是真的累了,江南就在思想鬥爭中逐漸睡去。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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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個小預告,預播下下麵的情節:

江南睡得很香,一睜眼已經要錯過回城的中巴,匆匆洗漱抓過行李就往車站奔。出旅店門口時卻一下和人撞在一起。

“江南?”那人扶穩她,出口叫她。

江南錯愕地看著他,見鬼一樣眨眨眼,說

江南看見的是誰?A大江。B易飛。C鄭曉東。D向暉。

背手走開。

第 36 章

江南來到賦春鎮,按照老板娘的指導,找到一家小巷中幽靜的旅店住下。向這位老板問是否認識鎮上的穆家,謹言的老板問她找哪個穆家,“我們這有兩家人姓穆。一家是鎮東的,世代都是這裏本分的農民,隻種地也不經商,今年他家兒子還考上了北京的大學。另外一家是鎮上衛生所老所長,老人家前一陣子剛退休,已經搬去縣城了。”

穆安曾經做過護士,也從未曾聽說她家有人務農,江南心裏一盤算就認定穆老所長便是穆安的家人了。江一北是個優秀的男人,對穆安也是情深意重,可是卻並不與穆家交往。江南納悶卻並深究,隻當是曾經有過不愉快發生。這次她來尋根,更是不知會引來多少風波了。

江南無心遊玩,隻在小鎮閑逛了一圈,便懶懶地回了旅店,準備第二天返回婺源去穆家拜訪。

鄉村的夜間並不無趣,橘色的燈低低地吊在頭頂,窗外唧唧喳喳的蟲鳴時而高亢時而低緩。夜空是濃墨一般的深邃,江南望著點點星輝月華綴飾的天幕,隱隱覺得有股力量將她帶往一條她向往的不歸路。

夜,無法更靜默。

江南睡得很香,一睜眼已經要錯過回城的中巴,匆匆洗漱抓過行李就往車站奔。出旅店門口時卻一下和人撞在一起。

“江南?”那人扶穩她,出口叫她。

江南錯愕地看著他,見鬼一樣眨眨眼,說:“易飛?”

易飛看著她這個樣子,眉頭稍緊,“你要走?怎麼這麼慌張?”

“我要趕車回婺源,要誤了車了,咱回頭聊,我先走了哈。”說完便揮揮手打算走。

易飛卻拉住她,說,“我送你回去。我開車來的。”

江南掃一眼門口,確實停著一輛寶來,權衡了下,比趕著去擠城鎮中巴好很多了。“方便的話,就麻煩你了。”

易飛笑了,拎過她的背包,說:“走吧。”

江南坐上副駕駛的座位上才覺出不對勁來。易飛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小鎮的這個小旅館,還未進門便又同她一起離開了。這般的話,無論他此行是來公辦還是遊玩,江南都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冷靜下來,江南心中有些不安和委屈。

易飛並不熟悉這裏的路況,隻專注的開車,加上疲憊,分不出心神同江南搭話,車內一片沉寂。

開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大約看出臨近婺源縣城。易飛才稍微放鬆,側頭淺淺一笑,問江南:“你還去原來的那個旅館住嗎?”

江南一愣,點點頭卻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裏?”

易飛留了側臉給江南,解釋道:“婺源並不大,你又這麼惹眼,想打聽你住在哪裏並不難。更何況有個那麼熱情的老板娘。”

他匆匆結束了上饒之行,開了分公司的車來婺源,四處打聽江南的下榻處。終於從那個多話的女老板那裏知道了江南去了賦春鎮。老板娘見易飛神色緊張,以為是小情侶吵架,浪漫地一個逃一個追,便又加了句話,說江南可能住在的那家她推薦的旅店。易飛清早追到時,便在旅館門口“截獲”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