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真想挖個地洞,把江聿森埋進去。怎麼在後背上動個手術把人腦子搞壞了呢?她抓過包便憤憤地開門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聿森凝視著她的背影,眼中笑意不減。磨難之後,一醒來便見到她巴著床沿可憐兮兮的睡覺,鼻子被手擠得皺皺的,眼皮也不跳,像個安靜的瓷娃娃。聽到她睡夢中喚自己的名字,江聿森愈發覺得受用。他,似乎越走越遠,越走越近。
易飛疲憊地合上筆記本電腦,自己揉了揉太陽穴,又站起來活動了下。
鄭曉東這一走,雖然他早就知會了公司,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易飛還是比平日辛苦了些,今天加班到了深夜。
當時鄭曉東在機場給他打電話告別時,告訴了易飛關於江南被綁架的事和郭郭被行凶的事。
他聽到時,心裏猛地縮了一下。雖然知道江南已經脫險了,還是止不住地想親自問問她還好不好。
易飛望著手機屏幕上那一串阿拉伯數字,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按下撥通鍵。江南總是笑如春山,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似乎並不需要多餘的關心也生活得很好。他是喜歡邁這一步呢,還是不得不邁這一步呢?
江南去的時候粥鋪已經在打烊了,她好說歹說,老板才操著廣東味的普通話對夥計說:把留下的那份宵夜給這位小姐打包帶走。
江南喜滋滋地拎著店老板的宵夜回去,想等下如何消遣江聿森。
午夜,本來就過了探望病人的時間,因為江聿森轉去了高幹病房,才比較好通融,讓江南此時還能進出自由。
醫院的走廊陰森森的,冷光燈幽幽地映在大理石地板上,有不知哪裏來的風不時的飄過。
江南停下腳步,看見一個女子站在江聿森的病房門前,專注地站著,仿佛一尊美麗的雕像。她認出了這便是莫妍。雖然隻見過一麵,可江南一直記得高挑的莫妍,立在那裏猶如一株搖曳的樹。
莫妍似乎也注意到了走過來的江南,她轉身背對著江南來的方向,低頭擦擦臉,再回首時露出一個微笑:“江南,你好。”
江南還是見到了她眼角的淚光,便也笑了笑,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她是知道江聿森和莫妍分手的,而現在江聿森躺在病床上,莫妍自然心裏掂掛。可上次她替莫妍說情就被江聿森白眼相待了,現在他都是病人了,她更加不敢輕易幫莫妍講話了。
莫妍解嘲地笑說:“我不進去了,能和你聊聊嗎?”
江南看看手裏的袋子,想了想,點頭說:“好。”這時她才注意到莫妍穿著的是病號服。
莫妍領江南到了樓梯間,沒說話先深深歎了一口氣:“江南,今天我做了人工流產。”她甫一出口,眼圈就紅了,“估計是經曆了一次生命的失去,所以總想找人聊聊。可……我身邊實在找不到人可以說……”
江南並不知道莫妍懷孕,知道的時候那個孩子卻已經不再了。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本解悶用的雜誌,放在台階上,自己坐在旁邊,拍拍雜誌說:“湊合坐吧。”
莫妍乖巧地坐了下來,江南感慨:明星果然與眾不同,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星味。
“昨天晚上,聿森的秘書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是他回心轉意了,要約我出來呢。可陳秘書卻告訴我,你被綁架了,而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綁匪們第二個目標。我當時不信。聿森已經不愛我了,他自然不想要我的這個孩子,所以我和孩子是死是活,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