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手上的血溢出來,灰藍本來都打算朝外走的腳步,登時就邁不動了。

甚至還不受控製的朝著石姣姣邁了一步,對於一個吃貨來說,美食麵前,什麼宏圖偉業底線理想,都成了泡影。

石姣姣瞪著他,“出去啊,否則我告訴首領……”

石姣姣話說了一半,突然間發現灰藍的視線盯著她的手。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抓著兩個彩色的羽毛還有一把隻有巴掌大小的彎鉤。

鉤子的尖尖,正戳在她手心,她竟然都沒意識到疼……

石姣姣把小彎刀拽出來,血唰的一下流的更多。

她皺了下眉,一抬頭,就看到一直避她如蛇蠍的灰藍,人高馬大的站在她麵前,死死盯著她的手,正咽口水呢。

石姣姣:“……”所以這個狗東西還是對她食欲更勝!

石姣姣氣笑了,但是隨即她的笑容短暫的頓了下,想到一個幾乎荒謬的辦法。

她舉起手,送到灰藍的麵前,“想吃?”

灰藍咽了口口水,這味道一出來,先前他在外麵啃的那兩個鹿腿,簡直和樹皮沒兩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的血,或者說她的味道,因為就算她不流血,灰藍也想咬她。

他不想和石姣姣作為伴侶的原因,其中除了她不是母狼之外,兩條很重要的,就是她這樣根本承受不了他,還有就是他就算不把她弄死,也興許控製不住的把她咬死。

可他已經立下了血誓,絕對不再動她,要報答她救他的恩……

石姣姣看他饞的要死了,還抿嘴繃著,卻又不肯走,笑了一聲,把手又舉高了一些,聲音飽含引誘,“吃吧,不然流出來也回不去了,多浪費啊……”

灰藍本身是個獸人,這獸人之所以是獸在前,人在後,其原因,就是因為獸性很多時候,要蓋過人性。

石姣姣這樣他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可是就在他要低頭的時候,石姣姣卻把手放低,灰藍鼻尖嗅著血腥味,一點點的跟著石姣姣的動作彎腰,直至最後半跪在石姣姣的麵前,像極了被巡撫的野獸。

石姣姣在他幾乎要匍匐的時候,才讓他捧住手,嚐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滋味。

她的血對於灰藍來說,無異於世間珍饈,一丁點也不願浪費。

石姣姣看著灰藍低垂在她麵前的頭,用另一隻手摸著拍了拍,“喜歡嗎?”

灰藍忙著,沒有嘴回答,但是手上已經幹淨了,他卻還舍不得放開,甚至化出犬牙,輕輕的硌,蠢蠢欲動的想要下口,就是他的回答。

石姣姣聲音十分的溫柔,如同潺潺溪流,淌過青石,誘惑著灰藍,“你要是跟我好了,我可以時不時的就讓你喝一點,好不好?”

灰藍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石姣姣,眼中的瞳孔,已然不是屬於人類的,他的手臂和耳朵都開始生長出了絨毛,尖銳的指甲在石姣姣嬌嫩白皙的手上勾出一個個深坑。

石姣姣也是抱著嚐試的心態,但是她也想不到,這種話對於灰藍來說,和“朕給你打江山”相比,堪比細流於山洪的區別。

他口齒中還全都是獨有的血腥,隻要想到能夠經常嚐到這種味道,灰藍就興奮的簡直維持不住人形。

這是比往南草於純人的效果也差不離了。

“但是為了保持長期,你一次不能喝太多,”石姣姣伸手捏了他化出的獸耳,“跟著我,好不好?”

這時候,灰藍的腦子裏還能想到什麼母狼?

他幾乎已經半獸化,也就是石姣姣心髒強大,要是換個女孩子,哪還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思,人類形態出現獸的特征,耳朵和尾巴都行,臉上長毛瞳孔變化,誰能抗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