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聽見餘相一家被拿進大牢,景寧宮的大門突然被推開。雲靨尋聲看過去,見是蕭肅,下意識露出一抹在蕭肅眼中無比柔軟的微笑來。
雲靨看著蕭肅額上的細汗,疑惑地問:“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滿頭大汗?”說著,她抬手要給他擦拭去。
“無礙,”蕭肅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順便調理好氣息,在雲靨看不到的地方,他黑眸幽深沉沉,言語裏卻不見沉重,“隻是天熱了,宮裏宮外跑一趟難免會熱。”
“是嗎?”可是這天兒,也沒多熱吧?雲靨茫然的抬頭看了看天。
蕭肅牽著她的手往裏走,故作不經意道:“這些日子太忙,本王忘了可有讓太醫過來給你診平安脈,天熱了,總是有些需要注意的。”
見著蕭肅就很少動腦子的雲靨順著蕭肅的話道:“有什麼好診的,就算沒病,太醫也會開一堆滋補身子的補藥,難喝的不行,我不要喝。”
“可以不喝藥,但總得讓太醫瞧瞧,馬上又要忙了,指不定本王就忘了,趁著本王現在記起來了,就瞧瞧吧,”見雲靨還想推拒,蕭肅俯身親親她的唇角,刻意壓低了嗓音,“小酒乖,就看看,若是無事咱們決計不會喝藥。”
醇厚磁性的嗓音就在耳邊,雲靨忍住揉耳朵的衝動,聽他言語都仿佛在哄小孩兒一般,忍不住紅了臉,推了推他的胸膛嘴硬說:“看看就看看唄,我像是怕喝藥的人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不像,本王像。”蕭肅縱容道,給等在外麵的胥歸使了個顏色,早已候著的魏成安立馬進來了。
蕭肅為雲靨折起宮群寬袖,露出皓腕,魏成安知道這是自家主子放在心上疼寵的瑜瑤郡主,不敢有絲毫僭越,搭了塊帕子,垂眸診脈。
“這太醫是宮裏新進的?我沒見過。”雲靨看著他麵生,順口問道。
“是,有部分太醫跟著禦史去餘江郡了,人手不夠,就新來了些。”
蕭肅耐心解釋的模樣,讓從來沒見過主子溫聲軟語的魏成安手一抖,他刹那間感受到主子落在他受傷的冰冷視線,忙凝神靜心繼續把脈。
慎重的把脈好一會兒,魏成安才收起帕子,躬身道:“太後身子並無大礙,隻是有些體虛,適當食補就好。”
“僅是如此?”蕭肅看著小丫頭整理衣袖,冰冷冷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砸向魏成安。
魏成安哪敢隱瞞,加重了音調,“的確無礙。”
“嗯,你退下吧。”手底下最好用的毒醫,蕭肅還是很信任的,他用完就丟的心安理得,然魏成安前腳剛走,胥危就後腳過來了。
雲靨進內殿更換袖帶,蕭肅帶著胥危走到外頭,“何事?”
“王爺,餘衷書自盡了。”
“嗯,你們知道該怎麼辦。”蕭肅神色淡淡,顯然並不意外。
餘衷書算什麼,現在連他家小丫頭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隻是因為剛剛的事兒,他心裏還有些怒著,很是不想輕易放過餘衷書。
死了個餘衷書,還有許多餘家人。蕭肅漠然盤算著,指腹摩挲著玉戒。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見~
第96章 大幸
餘江郡的水患已經很久了,隻是這裏離瞿都很遠,地方上難免有些作威作福的,總是有官員毫不在意地方百姓的生死,大肆斂財,瞞上欺下。
所以,餘江郡的官員每幾年就換一批人,每年水患起,朝廷也會派遣欽差大臣去。
明淮離開瞿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