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討個說法了,要賠償是肯定的,至於賠償的多少,那就得看你們家人的意思了。”小張向我眨了眨眼,壓低嗓音又道:“李明,我覺得你傷的太重了,少說也得跟他們要個百八十萬才行,不是說他父親身份不一般嗎?多要點不吃虧,先往多了要,他不同意的話,咱們再往下降。”
我覺得小張的提議不錯,點頭道:“行,就按你說的這麼辦吧。”
一旁的段量,半天不吱聲,這會子突然開口了,“大哥,冷雅的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呀?”
特麼我也想知道,數學老師現在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反正我畢業那會兒,就聽說他從學校離職了,至於他做什麼,我從來就沒想知道。
誰想到今天又會和數學老師扯上關係啊,我漫不經心的白了段量一眼,沒好氣的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還說他身份不一般?”段量眉頭緊鎖著,也不知道他在想個啥。
小張也是一臉的埋怨,“你呀,連人家父親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還想追人家。”
“我什麼時候說要追她了?”我板著臉問,不過是報複數學老師罷了。
“也是,誰要追母夜叉,簡直就是頭腦有病!”小張憤憤的說了一句,然後坐到我床邊,問我:“你知道冷雅家的地址嗎?快告訴我,我幫你去調查她爸的身份!”
調查身份?小張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
數學老師的父親不是在住院麼?要調查他的身份有何難,從他父親入手就可以了。
“有辦法了!給我轉病房!”
我把冷雅爺爺在住院的事情告訴讓小張和段量,然後讓他們替我轉到冷雅爺爺住的病房裏。
沒想到的是,冷雅的爺爺住的也是VIP病房,醫生說,VIP病房裏的病人都是單獨的套間,不可能讓其它病人住進來。
既然不能合住,那就搬到老人家的隔壁唄,經過協商,小張替我轉到了冷雅爺爺的隔壁間。
然後,小張和段量便開始了與冷爺爺的溝通。
第一回,兩人以走錯病房為借口,敲開了冷爺爺的病房。
冷雅和數學老師回家後,這裏隻有一個女護工在陪護著,小張和段量就趁機向護工谘詢一些照顧病人的相關事宜,順便跟冷爺爺說上一兩句話,摸清他喜歡下象棋的興趣後,二人收獲頗豐的回到我身邊彙報情況。
第二回,段量和小張買了象棋,主動去找冷爺爺切磋。
冷爺爺是晨練的時候不小心弄斷了腳脖子,這才住院治療的,如今已經住了快半個月了,一直覺得悶的慌,如今有人主動找他下象棋,他真是高興的合不攏口,棋下沒幾回合,便與小張和段量成為了忘年交。
陪老人家下了一個上午的棋,段量和小張便將數學老師的身份給套了回來。
我的病房裏,小張一臉興奮的坐到我身邊,“李明,你猜冷雅他爸是做什麼的?”
小張這麼一問,我忽然就想到冷雅曾對我說過的話:「你小子專業碰瓷是麼?碰瓷也不看看人,知道我爸是誰麼?」
冷雅的這句話充分說明,她爸並不是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