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已經‘暈’過去,自然是不能說話的,隻能老老實實裝聾作啞。
小張一臉憤然的道:“說起來就來氣,昨晚一個姑娘來修車,提出一個十分古怪的要求,說這車要是修的好,就給她一隻老母雞,要是修不好,就給她十隻老母雞。今天早上,那姑娘來了,不由分說的,就拿鞭子抽打李明,還罵他是神經病,你說,世上怎麼有這種蠻不講理的女孩子啊,聽說她父親還做過老師呢。”
小張故意避開昨晚鬧鬼的事情和我非禮冷雅的事情,專門就提我被冷雅鞭抽的事情,我聽了這話,不由在心裏暗暗為他點讚。
數學老師大概是猜到這事是她女兒做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這、這,那姑娘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吧,總有原因吧,是不是李明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惹的人家姑娘不高興了?”
小張不服氣的爭辯道:“我同事李明一向老老實實,怎麼可能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再說了,就算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姑娘也不至於把人往死裏打吧?你要覺得過分,你去告啊,憑什麼亂用私刑啊?”
小張說罷,突然神秘兮兮的道:“告訴你們,那姑娘她爸的身份不一般,那姑娘就仗著她家的勢力,還有她手中的鞭子,到處仗勢欺人。”
“呃……那你們打算怎麼做呢?”數學老師有些尷尬的問。
“怎麼做?當然是告她,讓她賠錢,讓她坐牢,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小張咬牙切齒的說。
就在這時候,護士開始替我所有傷口消毒了,濃濃的酒精味傳過來時,我特麼真想坐起身叫喊:我酒精過敏!
然而,我已經‘暈’過去,怎麼可能反應那麼敏感?
酒精刺激的我傷口疼痛難忍,盡管我強忍著痛楚,眼睛還是不爭氣的溢出了淚水。
“咦,他哭了?”護士就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臉驚奇的說。
我擔心數學老師看出異樣來,隻得將計就計,用力憋了憋,眼淚便像小溪流一樣,不停的往外流。
一邊流著淚,我一邊含糊不清的嘀咕:“小雅,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神經病……小雅,我愛你,小雅……”
我如此閉著眼睛胡言亂語,任誰也不知道我是演戲的,誰暈過去了還能演戲呀。
“小張,我大哥他不會真的愛上那個野蠻女子了吧?”段量不可思議的問。
“還用說嗎?”小張恨鐵不成鋼的道:“我就知道他對那個冷雅動了真心,真是的,那個姑娘有什麼好,跟個母夜叉似的,誰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估計這事一出,沒人再敢娶她了!”
數學老師聽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試探性的問:“我、我可以離開了嗎?”
我的老板,半天不說話,這時候發話了,“你走吧,這事跟你沒關係,要找,我們也找那個女孩子的家人。”
“呃……”數學老師想說什麼話的,卻又沒敢開口。
我斷定他不敢承認自己就是冷雅的家人,於是乎,繼續演一回戲,閉著眼睛胡亂叫道:“小張,不要告雅雅……不能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