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涵,這位是莫堯的母親,”宮言藤木著臉,眼角眉梢卻透著難以掩飾的笑意,“雖說莫堯的車禍與你無關,但你和莫堯既然認識,伯母問你些問題,總沒必要回避吧?”

茗楠:“憑什麼不能回避?!”

睥睨著身邊這些汙糟糟的記者們,茗楠緊緊地把女兒護在身後:“我女兒行的正坐的直,不需要回答你們無聊的問題。”

宮言藤:“我隻……”

“我警告你,今天可是我女兒高考的日子,你要敢影響他,信不信我把你給撕了?!”茗楠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惡狠狠地盯著宮言藤道。

宮言藤吃了癟,隻好私下裏戳了下莫堯母親的後腰,暗示讓她開口說話。

不隻是他,周圍的記者們也在等著她的反應。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等待著她能像那天電視裏的那樣在人前撒潑,最好會抽幾個耳光、踢幾下腿。

觀眾們最愛看這樣的情節,這樣的情節也最有賣點。

周圍的人好多,母親身邊的兩個孩子嚇得噤聲。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剛才還沉默的母親,倏地成了一座迸發的火山。

“啪!”

母親掄圓了手臂,那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下去。

一聲脆響,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目瞪口呆地盯著她,腦子都被她這一巴掌給拍碎了。

巴掌落在了宮言藤的左邊臉上,畢竟是扛過犁、種過地的手,隻一下就打得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你這是安的什麼心啊?你是算準了女娃今天考試,才讓我們來的吧?”

“我是個粗人,麼上過學,可也知道今天這架勢絕不是啥小兒科的考試。”

“我娃出車禍因為啥我不著,但你這鬼子,做得太不地道了!”

莫堯母親這一巴掌,一下子扭轉了局勢。

所有對準了茗涵的苗頭,在一瞬間,全都轉移到了宮言藤的身上。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是一邊的嗎?

莫堯母親這才從口袋裏掏出那張銀行卡,被她在手裏摸了無數次,邊角已經有些褪色。

“娃,這錢我們不能要,莫堯出這事跟你莫得關係,這錢不能讓你來出。”把銀行卡塞回到茗涵手裏,莫堯母親收斂了剛才的怒氣,“快進屋頭考試吧,別耽誤了。”

拍了茗涵的手背,她無知的瞳孔裏裝滿了關心和祝願。

雙手合十,莫堯母親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你待我娃好,他在電話裏都跟我講咯,我在這祝你考試順利。”

茗涵點點頭,“謝謝阿姨,那我先進去了。”

一切都在茗涵的預料之中。

把銀行卡交給茗楠後,茗涵胸有成竹地踏進了考場的大門。記者們沒有要挽留她的意思,畢竟現在宮言藤才是焦點,包括他臉上那個巴掌印的原因……

“聽說我娃傷了,我也急啊,可我們沒進過城,也不知道咋個找。前段時間宮先生找上我,讓我來看娃,還說了好些的話。”

“那您為什麼要打宮言先生?他可是莫堯戰隊的老板啊。”

“他耍我撒,一開始跟我講我娃是被車撞咯,啷個又講是被個叫茗涵滴女娃刺激的,這不是誆我是咋個?!”

“不過根據之前的一些錄像,茗涵確實和莫堯有一些不愉快,所以……”

“扯謊嘛,娃兒出事前還跟我打電話講,嗦個涵姐喊他簽約,還說給他多好多的錢。說起來錢,我娃兒沒少說新老板的不是,總是克扣他的工資。”

摟著身邊的孩子,莫堯母親長長地歎了口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