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娘子在地上被拖著往外走,她哀嚎著用手想扣住地板,也不過是做徒勞功罷了,電光火石間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大喊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您一定會感興趣的,我隻求您放過我這回,求求您了。”

博赫擺了擺手,拖著謝大娘子的小廝就鬆了手,謝大娘子跪著往回挪:“這件事是關於太太的。”

納喇氏聽說與她有關,便好奇的轉回身子,她倒要聽聽這其中有她什麼事。

謝大娘子咽了下口水,繼續說道:“往年太太身子不好,總是生病,大夫看了也隻是說太太身子虛,服用了性寒之物,可是廚房將太太每日的食譜給大夫看了,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其中都是有原由的。”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裏的舒琴聽了這話,麵色發白、呼吸緊促。

“奴婢當初身為廚房管事,太太服用了性寒之物,自然是奴婢首當其衝,所以之後奴婢就出府去問了大夫,哪些東西是性寒之物,大夫說了很多樣東西,我回府後一一排查,其中有一樣就是牽牛子,而府裏,唯一種了牽牛子的就是舒琴。”謝大娘子說到這裏就沒再說下去。

納喇氏聽完後,有些喘不過氣來,手指著舒琴,怒問道:“我自問這麼多年來,待你不薄,你怎的如此狼心狗肺、喪心病狂!”

舒琴流下兩行淚來,嘴唇顫唞著頻頻搖頭,納喇氏卻氣的將茶盞摔在舒琴腳邊,茶盞一下就破碎向四周炸開,舒琴被嚇得尖叫一聲,用手蒙著頭。

“此等賤婢,死不足惜,快快拉下去處理了,莫要再讓我看見她。”納喇氏這次是真的寒了心,身邊伺候多年的人,說背叛就背叛了,令她心悸。

“太太,奴婢也是不得已的,奴婢隻是想讓您離不開奴婢,這樣奴婢在您身邊的地位才能穩固,所以奴婢才出此下策的,而且奴婢每次隻是放了一點點的量而已,不會損及您的根本的,奴婢知道錯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舒琴還沒有說出的一個原因就是,隻要納喇氏生病,博赫就會來後院探望納喇氏,她就能時常和博赫有接觸,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第一次做會心虛會惶恐,可是得了好處之後,就像上癮了似得,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下次還是忍不住去做。

納喇氏麵若寒霜,冷冷看著舒琴跪在一片碎瓷上,膝蓋已經血肉模糊了,還在磕頭求情,最後也隻是轉身回了內室:“博赫,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我身子不適,先去休息了。”

博赫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心裏的怒火自己到達了頂點,除了謀害他的妻兒,居然還算計他額捏,吃裏扒外,不可饒恕。

第二天顧聆起來,聽到的消息就是舒琴自盡身亡,謝大管家一家也從此在府裏消失,不知去處,因為沒有抓住幕後之人,博赫對於顧聆的飲食把控的更為嚴密,就怕有個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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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雅致大氣的房間裏,一道婉轉的女聲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老嫗有些心虛的道:“回主子,事情失敗了。”

“哼。”雖然隻是一聲冷哼,但是老嫗卻被嚇得屏住了呼吸。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又問道:“爺呢?”老嫗心裏暗暗叫苦:“爺去了,去了側福晉院子裏。”

砰,一套上好的茶具被揮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女子怒斥道:“都是一些狐媚子!”

然而這麼大的動靜,老嫗也隻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像是已經習慣了女子的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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