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博赫就走到了納喇氏身旁,看舒琴的眼神儼然是在看一個死人,舒琴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直視博赫。

納喇氏急忙問道:“那聆兒怎麼樣,沒出什麼事情吧?”

博赫見他額捏著急的樣子,麵色到底是緩和了一些:“聆兒那沒事,隻是她今日到底受了驚嚇,我就沒讓她過來,幸好今日那碗補湯她沒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納喇氏聽博赫說顧聆沒出事,才鬆了口氣,博赫使了個眼色,示意小廝將舒琴押下去,舒琴掙紮著不肯走,跪在地上道:“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伺候您這麼多年,奴婢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您每次臥病,都是奴婢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相信奴婢這一回吧。”說完又在地上狠狠的磕起了頭,磕的頭破血流都沒有停。

納喇氏見舒琴額頭上傷口,狠心的將眼神移開不看她,她相信她的兒子不會憑白無故的去冤枉一個人,小廝強硬的將舒琴拖走,舒琴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院子裏都安靜下來之後,納喇氏才開口道:“現在你可以好好給我解釋一下補湯的事了吧。”

博赫抿了抿唇,將請李太醫來看診的事情從頭到尾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命人將那碗被下了斷延散的湯端上來給納喇氏看。

納喇氏看見了那碗血紅,心裏有些惡心的撇開頭:“我再是想不到舒琴會幹這樣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博赫咬牙說道:“現在還不能處置她,要先審出來是誰給她的秘藥,李太醫說這斷延散失傳已久,她一個丫鬟又是怎麼拿到手的?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納喇氏聽博赫這麼說就沉默下來,母子倆相對而坐,也沒心思吃晚飯了,等著前院那邊傳審訊結果出來,誰也沒有說話。

三個小時之後,前院才有人來傳話,說舒琴招了,是原先府裏掌管廚房,後來被趕出府的謝大娘子將藥給她的,納喇氏聽了很震驚,而博赫立刻命人去拿謝大娘子回來問罪。

西林覺羅府的侍衛,是在謝大管事家中的柴房將謝大娘子抓回來的,謝大娘子被押在堂上的時候,舒琴也被人帶了上來,經過三個小時的刑訊之後,那個白天還是妍麗少女的舒琴早已狼狽不堪,身上的鞭痕還清晰可見,身上布滿血痕,被丟在地上之的時候,好似已經斷氣了一般。

納喇氏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連忙轉身不去看她,舒琴就被丟在謝大娘子身旁,謝大娘子甚至能聞見一股血腥味,跪在地上抖得和篩糠似得,不敢多看舒琴一眼。

在一旁站著的小廝將一碗水潑在了舒琴麵上,舒琴身上一陣激靈,人就咳嗽著醒轉過來,博赫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說!”聲音之大,謝大娘子跪在地上被嚇得上半身彈跳了一下。

“是不是你和舒琴合謀,要謀害我西林覺羅府的主母。”

謝大娘子看了舒琴的慘狀,哪裏還敢隱瞞,就怕說的晚了,自己下一秒也落得這個下場:“奴...奴婢知罪,是奴婢吃了雄心豹子膽,將藥給了舒琴,但是都是舒琴問我要的,她說她想當姨娘,對,是她問我要的落胎藥,這件事情都是舒琴的錯。”

舒琴趴在地上,聲音虛弱的反駁道:“你胡說。”

博赫卻不管她們的爭執,直接問道:“藥是誰給你的?”

謝大娘子猶猶豫豫的說道:“是一個蒙著頭的老嫗給我的,她隻說這是她家祖傳的落胎藥,尋常大夫都認不出來,給了我就走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少爺,我求求您了,放過我這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博赫冷哼一聲,就讓人將她們兩個拉下去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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