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我急的不行,身陷囫圇,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可能救活槐池的辦法,可是還沒出發就倒在了門口。
剛剛摸到槐池手臂上都是黏答答的粘液,可是現在,槐池手腳冰涼,皮膚幹燥,哪裏還有什麼濕噠噠的感覺。
我有些不相信,隻摸槐池的手難以確認,就把手伸進了槐池的身上,他的身上也同樣,觸手冰涼,沒有任何粘液。
難道剛剛都是我的幻覺?
我想起了之前在冥界出現的鬼打牆,四處看了一眼,背後山洞口的亮光還在,四周雖然昏暗,但是腳下的路很平穩,絕對沒有什麼陣法或者鬼打牆的痕跡。
“嗬嗬。”
一個女人的輕輕的笑聲在我耳邊傳來,幾乎就是貼著我的耳垂,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口中隨著說話呼出的那種冰冷氣息。
我整個思緒都被考慮這裏有什麼我沒見過的陣法,此刻這聲音突然出來,我猝不及防,隻覺得腦門一炸,迅速的抽出了手裏的馴龍鞭。
回過頭,背後空空如也,何禮正不解的看著我,難以理解我突然神經質的回頭做出防備姿勢。
“你沒聽見?”
我皺著眉頭問何禮,何禮搖搖頭,無辜的說道。
“聽見什麼?有什麼聲音?”
我警覺起來,想起了之前倒掛在我們上方的那個白影子,這個山洞,難道還有蹊蹺?
“何禮你注意一下,這裏有些不對勁。”
看了一眼還睡在地上沒有任何異常的槐池,我站了起來,把他們兩個人護在身後,提起神,全神貫注的看著四周,生怕從哪個方向,突然鑽出來一個危險。
足足等了有十來分鍾,四周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安靜到我能聽見遠處的洞口傳來大雪落下的聲音。
“何禮,你有發現什麼嗎?”
我沒有轉頭,放低聲音問背後的何禮,他是小嬰靈,很可能看見一些我看不見的東西。
等了半天,背後的何禮都沒有動靜。
“何禮?”
我又叫了一聲,可是何禮還是沒有回答我。
確定了三麵不會突然出現什麼東西之後,我快速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結果,隻這一眼,我瞬間慌了神。
背後哪裏還有何禮?槐池的屍體也不見了!
隻不過十來分鍾的功夫,兩個人竟然全都不見了?而且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和動靜,山洞地麵上甚至還有長年累月無人走過積下來的灰塵,我走過去的時候,腳上踩了一個清晰的鞋印。
我明明記得剛剛槐池就被我放在了這裏,何禮也站在旁邊,怎麼可能?
“何禮?”
要說,槐池現在是毫無知覺的屍體,在那短短的十分鍾被人一瞬間拖走還能說得過去,可是何禮是嬰靈,還帶著法力,不可能被別的東西連發出一聲呼救都來不及的速度被擄走。
我伸手摸了摸石壁,是真的實打實的石頭,環境太昏暗,我在僅有的光線條件裏,暫時也看不見任何機關門縫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