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禮在前麵摸索的帶頭走,我背著槐池跟在後麵,時不時的要停下來調整一下槐池的位置。
槐池在我背上感覺越來越重,走幾步就覺得微微氣喘。
我扶了一下牆壁,再次感覺到不對,可惜我就算使勁的轉頭,也隻是能稍微看見槐池伏在我肩膀上的臉,並不能看見他身上有什麼變化。
再走兩步,就感覺身上的槐池幾乎有千斤重,想在挪動一步,都十分艱難。
於此同時,槐池的身體悄悄起了變化,那種類似於脹氣之後,骨肉分離的癱軟感,還有皮膚表麵分泌出黏答答的東西,泥鰍一樣滑不溜手的。
何禮在我前麵,一直背對著我,所以他應該也感覺不到槐池的異常。
“不行了。”
我急忙叫停,僅僅就這十來步,我已經精疲力竭,待會不要說帶著槐池去應付孤獨老人了,應付我自己的疲勞感都不行。
何禮回過頭見我這樣,連忙幫忙把槐池放了下來。
看著平躺在地上的槐池,昏暗的環境裏,似乎沒有任何異樣,仿佛剛剛那千斤重的感覺就是我的幻覺。
“媽媽,你怎麼了?”
何禮見我氣喘的不行,伸手探了探槐池,這麼問我。
我抹了把汗,這十幾步比十幾年還要辛苦,竟然到現在連走都走不動了,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帶槐池去肯定是...不行了。”
搖搖頭,我咽了口口水,不管槐池身上有什麼,我都帶不動他了。
“何禮,要不,你在這邊等我,看著你叔叔。”
我問何禮,何禮捧著腦袋搖頭,直接拒絕。
“我不可能讓媽媽你一個人去的,要不,媽媽留在這裏等我,我去偷試試。”
“不行。”
這孤獨老人光是傳聞就這麼凶險,何禮他雖然能上躥下跳有一點治療能力,但是他的實戰連我都打不過,隻能算一個輔助,讓他隻身犯險,大多數有去無回。
“媽媽,到了這裏,我不能再帶著你瞬移過去了,容易被孤獨老人發現。”
何禮眨著眼睛,一時間也很苦惱,不過很快,他眼睛一亮,快速的問我。
“媽媽,你放不放心,把叔叔交給雪獸們看一下?我們可以等出來的時候再來接叔叔。”
想到了那些雪獸群起而攻之,把給我們指路的那小雪獸吃的隻剩一條尾巴的那種血腥場麵,我莫名的哆嗦一下,頓時更加不放心了。
何禮這個想法被我否定掉之後,就再也想不出好辦法了,捧著晃蕩的大腦袋,噘著嘴盯著牆壁看,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犯難了。
“何禮,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你叔叔變的輕一點?實在是太重了。”
何禮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槐池一眼,小聲的念叨了一句。
“應該不會啊,人類的靈魂大多數都是很輕的,聽別人說,一般人隻有幾兩重,像你和叔叔這種有修為的,會稍微重一點,但最多幾斤,不可能這麼重啊?”
一邊說著,一邊試圖伸手拉槐池,結果拉了幾下,都沒有拉動,此刻的槐池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任憑我跟何禮如何使勁,都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