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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見到來人,有些稀罕的笑了:“喲,這不是相三公子麼,我當公子再不來我們這了。”

第59章 為伊

相城倒也不怪, 隻笑:“你們主仆慣會倒打一耙,是我不來麼, 明明是你們主子不讓來。”

紫蘇半是怪半是解釋:“我們主子有時候大度的讓人匪夷所思, 有時候又小性的讓人瞠目結舌,公子要是不懂這個,可白搭了這交情。”

相城認同這話, 他道:“所以我這不是來了麼, 我進去瞧瞧去。”

紫蘇忙拉住:“公子不知道,公主受了點傷,現在動不得氣, 公子說話小心點,別再氣她。”

相城點點頭:“你哥哥多少跟我說了點, 說是遇到劫匪了,怎麼樣, 傷得重不重?”

紫蘇歎息:“一箭穿透了骨肉, 且不好過呢。”

相城問:“現在呢,好點了嗎?”

紫蘇道:“好是好多了,就是不能大動, 整日躺在床上,除了看書就是睡覺,估計憋壞了,公子正好陪著說說話,估計能好很多。”

相城又道:“你哥哥就三言兩句,問什麼都不知道, 你細說一下,怎麼會遇到劫匪的?”

紫蘇聽他問,就把原委說了,不過隻撿了重要的,該省略了都省略了,尤其把裴炎的部分重點簡略了。

聽完後,相城也沒說什麼,隻道:“我進去瞧瞧。” 說著進了院子。

四月小荷才露尖尖角,那條穿院而過的細水中已滿是荷菱葉,熏風送暖,新竹青翠,他打開簾子。

屋裏一水竹具,像個隱士的住處,隻有月洞門那水晶綠的簾子,透露出一點年輕女孩子的情致。

步長悠醒來時,瞧見床邊趴著一個人,她用右手撐著床慢慢坐起來。坐起來後也不敢大動,怕驚醒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突然膽小了起來。

她也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那個趴在床邊的人,緋色官服,背上有麒麟的紋樣。

她對麒麟服第一次有印象,是因為裴炎。那次他到扶蘇園摘花,她從薔薇花後看到他緋衣的麒麟。據說麒麟服是一種賜服,禁衛國君的左青麒衛,全員皆穿麒麟服,而左青麒衛內部的等級劃分,主要靠顏色和革帶。左青麒衛都是宗室子弟或權貴子弟,最低就是五品。一到二品是紫衣麒麟,三品到五品是緋衣麒麟。

可步長悠知道,趴在她床邊的並不是裴炎,因為他側著臉,她能看到他左額上的那小塊朱砂。

午後寂靜,竹葉相拂沙沙響,四月仲夏,偶有一兩聲蟬鳴。

他這樣趴著睡,真有乖巧的況味。

步長悠這麼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床邊正熟睡的人,突然道:“公主看夠了麼,臣能起來麼?”

步長悠恍然一驚,這才意識到他早就醒了或者是壓根就沒睡。

步長悠多少覺得有些不自在,像偷窺被人逮到,她轉移了視線。

相城以手肘撐床,以手托腮,靜靜看著她。

看了半晌,見步長悠並不看他,就坐到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轉過來。可即便臉轉過來了,步長悠也不肯看他,隻低著眼,看他胸`前的麒麟。

公主現在太羸弱了,他又心疼又委屈,看吧,離開他,她就要受這樣的罪,倘若不離開他,他哪裏會允許別人傷她,他道:“公主瘦了。”

簡單的四個字,卻勾起步長悠的委屈,她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可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但眼角還是紅了。

相城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伸手抿了抿她發紅的眼角,輕聲道:“臣就一個季節沒見公主,公主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搞成這樣,寧肯去找那個讓公主難堪的人,也不肯來找臣,公主跟臣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