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微微一笑,讓那掌櫃下去。

“喲,二公主好久不見了。”辛夷倒了杯茶,往她身後一看,故作遲疑道:“這位公子是?”

張三公子向前一步,就被時英給推了回去,張三公子往後踉蹌了一步,眼底劃過一些憤恨。

“他是誰關你屁事!”

辛夷正好看見了張三公子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恨意,嘴角暗暗一勾,有趣。

放下茶杯,辛夷麵上不露分毫,淺笑道:“能讓二公主這麼緊張的,這位怕就是張三公子吧?幸會幸會,聽聞陛下為你們早早的賜婚,現在看來,郎才女貌,果真是天造地設的登對呢。”

張三公子淡然地笑了笑,雖然他不喜二公主,但也頗為平靜地接受了這小姑娘的祝福。

時英氣紅了眼,張三不知道這死丫頭,她跟辛夷打了這麼多年,最清楚這人心裏憋著多少壞水。

要說她被父皇賜婚誰最高興,必屬辛夷這個賤人。

還說什麼“郎才女貌”,時英摸了摸臉上的麵具,將眼淚給逼了回去,這賤人是在提醒她毀了容貌,又與這廢物定了親事,這輩子與灝郎無緣麼!

時英取下銀鞭,一字一頓地說:“辛夷,你這個賤人。”

“咦?”辛夷歪了歪頭,“好奇”地看了一眼時英臉上的麵具,撐著臉說:“二公主為何還戴著麵具,難道我爹爹給你開的藥不好麼?”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皇帝也不想她就這麼毀了容,親自去求了辛柳給她醫治。

辛柳是誰?別看他一副謫仙般超然物外的模樣,實則心眼比針還小,讓他全心醫治想毀自己女兒容的女人?

做夢。

其實辛柳給時英下的癢癢粉隻要堅持七天不抓不撓便會自動恢複,不過皇帝都來求了,辛柳也假模假樣地開了一些膏藥。

那東西塗在臉上確實是會加速疤痕的修複,不過敷上後奇癢難忍。時英每每塗上都要將結好痂的傷口重新扣得滿臉血,到後來敷藥時都要讓將自己雙手雙腳綁起來,她身為大晉公主,還未受過這等屈辱。

“你還有臉提你爹!”時英氣得胸口起伏,“還什麼神醫,明明就是庸醫!”

“公主!”辛夷新奇地看著那出聲的張三公子,張三公子抱歉地對她笑了笑,皺著眉對時英說:“公主,辛神醫是陛下都出口稱讚的。”

辛神醫醫術出神入化,這京中受了他恩惠的權貴不知凡幾,得罪了這麼一個人物,她以為自己能有好的?

原以為二公主就是驕縱蠻橫了些,現在看來就是個傻子!

時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為辛家說話的張三公子,“張元淳,你……”

“殿下,你想想宮裏的端妃娘娘吧。”張三公子皺著眉拉住又要口出驚人的時英,一句話就讓炸毛的時英偃旗息鼓。

想到最近父皇對母妃的態度,時英就算再不服也隻能按捺下來。

時英閉上嘴,還不忘拿眼睛偷偷瞪辛夷。

張三公子抱歉地對辛夷拱手道:“公主身子不適,我先帶她回去了,還請辛姑娘莫怪。”

辛夷搖搖頭,“既然公主身子有礙,那我就不留二位了。”

看著兩人遠去身影,辛夷撐著臉往嘴裏喂了一顆花生。

“師父,”林千帆推開門,抱著衣裳怯怯地朝門外看了一眼,“師父,剛才的那兩位是?”

辛夷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對未婚夫妻罷了,與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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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汝陽侯府練武場上,兩人比試切磋,女子持槍男子用劍,台上的人刀光劍影,台下的人坐著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