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還沒有母親的深,被這麼一說臉立馬紅了。因為二夫人是長輩,沅姐兒心裏就算有千般委屈,也隻能嘟著嘴忍著。

第五氏臉一沉,淡淡地瞥了一眼二夫人,“你是馨姐兒的母親,沅姐兒再怎麼說也隻是個孩子,你讓一個孩子替你照顧女兒,說出來也不怕笑話。”

二夫人臉一白,勉強笑道:“我這不是想著讓沅姐兒他們幾個好好相處嘛。馨兒自上回生病便一直躺在床上不動彈,她們姐妹年紀相仿,一起多說說話,說不定馨姐兒就能起身了嘛。”

第五氏不想在這個日子找這二媳婦兒的麻煩,閉了閉眼不說話。

侯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二弟妹,把受了委屈的女兒攬到身邊,語氣關切地開口道:“馨姐兒身子如何了,怎麼躺了一月了還不見好?”

第五氏冷哼道:“說到底,馨姐兒生病也是她這個做娘的疏忽,怎麼好端端地就落水,受了風寒。”第五氏還想再說什麼,但看了看一臉無辜的小兒子一家,不想壞了今日的好心情,便把後麵的數落給吞下肚隻化作了一句,“別整日就知道吃酸撚醋,好好照顧我的孫女兒才是!”

二夫人臉一陣紅一陣白,低頭應了一聲是。

侯夫人看著二夫人吃癟,神色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嘴角的笑意真實了一些。

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辛夷驚呆了,這還是她自重生以來第一次見著活靈活現的宅鬥啊。

第五氏以為福妹倦著了,“福妹可是累著了?你們的院子我早已叫人收拾好了,就是你們帶來的行禮還未歸置好,要不要在祖母這裏睡一會兒?”

辛夷搖了搖頭,說:“我剛在馬車上已經睡了一會兒,現在不困。”

第五氏的一片慈愛得不到施展,又開口說:“那福妹可餓著了,現在還未到晚膳的時辰,要不要吃些零食糕點。祖母小廚房的新來了個江南那邊的廚子,做的糕點既精致又好看。”

一聽到吃的,辛夷眼睛瞬間就亮堂了起來,脆生生地說:“要!”

第五氏連忙叫大丫鬟去給拿吃的,看著辛夷小嘴像隻鬆鼠似的往嘴裏塞吃的,對蕭湘如說:“這孩子像你,吃東西都這麼有福氣。”

蕭湘如母親不靠譜,對蕭湘如來說,第五氏更像是她的母親,她在第五氏跟前也沒那麼多的顧慮,一聽這話立馬理所當然地說:“可不是麼,福妹最像我了。”

“母親瞧瞧,說她一句竟還高興上了。”在蕭湘如出征前,侯夫人與她的關係便很好,現在蕭湘如回來了,兩個妯娌間也沒生出陌生,侯夫人笑著說:“要我說,福妹吃上麵隨四弟妹,長相卻是更像四弟一些。不僅福妹,灝哥兒也像極了四弟。”

蕭湘如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兩個冰雪可愛的孩子,問:“嫂子,兩個孩子都不像我麼?”

侯夫人捂嘴笑著說:“母親,你看看弟妹委屈上了。”

第五氏嗔了侯夫人一眼,對蕭湘如說:“哪有孩子不像母親的,別聽你嫂子瞎說。”

嚴格上來說,辛灝和辛夷兄妹兩長相都從父母身上繼承了一部分,但不知為何看起來都更像父親一些。

蕭湘如抿了抿唇,看了看辛柳,說:“孩子像端州也好,端州好看,以後兩個孩子的樣貌我就不擔心了。”

此話一出,滿室皆靜。

辛柳在兩個兄長揶揄的眼神下鎮定自若,還特別淡定地端著茶盞喝茶。

很奇怪嗎,沒見過夫妻恩愛的麼?

辛夷機械地嚼著糕點,對這對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父母已經免疫了。

第五氏立馬笑著說:“就你嘴甜。灝哥兒和福妹無論像你們誰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