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永順?名字隱藏的玄機(2 / 2)

“他?諢名地翻天,本名應該是叫王三天吧。”

又是同姓?!“那他有沒有兒子?”

“有的吧。印象不清了,”雜毛小道蕭克明低頭回憶片刻,道,“我記得他有個小兒子叫……王永發。”

聽到這個名字,如果我還找不出輩分上的聯係,那我就別在江湖上混了。

雖然現在很少用輩分來取名,但是在湘西那種比較閉塞保守的地方,這種習俗還是被很自然地保留了下來。王永順、王永發,都是“永”字輩。這個王永順,多半就是王三天的大兒子,或者是伯侄、叔侄的關係。雖然他讀了大學,接受的是現代教育,但是他遠在湘西的族人,卻仍以趕屍為業,這也並非匪夷所思之事。

難怪!我一向對自己這雙善於察言觀色、從對方麵部表情和肢體動作分辨言辭真偽的眼睛,很有信心。但是偏偏在王永順那裏“栽了跟頭”,輕信了他說自己是趕屍戶的“謊言”。如果我是被胤老、陳子奇這種善於偽裝表情的老江湖騙了,我也不會懊惱。但是王永順比我大不了幾歲,整天與屍體打交道的他,社會經驗也未必比我豐富,所以我對被他欺騙一事,總是耿耿於懷。

現在看來,王永順說的,竟然不是謊言!

我頓時釋然了。

王永順,不過如此。

說起王永順,還有一個縈繞我心頭很久的問題,此刻又浮現了出來:

王永順第一次來我家時,控製了蕭璐琪。他嘴裏絮絮叨叨地念了些咒語,但絕不是那句“歐南母哦唄依恩文”的海地克裏奧爾語的咒語。後來我“投誠”陳子奇之後,王永順帶我去玩弄陳子奇別墅地下密室的屍體,念的是什麼咒語,我沒聽清,但也不像是海底克裏奧爾語。而且,從大伯留下的牛皮紙記載來看,達度拉組織一直存在於中國,也一直掌握著假死藥,如果這個假死藥有特定的咒語,也絕不應該是用海地克裏奧爾語來說的,而是應該用中文才對。

或者說,黃歆在環行地球的時候,把假死藥配方帶到了海地、生根發芽,經過千年的馴化演變之後,衍化出了一套與中國本土的假死藥咒語完全不同的、全新的咒語模式?

我曾經專門查過海底克裏奧爾語的相關資料,這是一種融合性的語言,以法語為基礎,融合了西班牙語、英語、阿拉伯語以及中非、西非的一些語言,但其主體,還是法語。

想到這裏,我突然向蕭克明道:“你們家小氣鬼是不是學過法語?”

蕭克明訝異地望著我,點頭道:“你怎麼知道?她在初中的時候就自學法語,因為她很喜歡一部叫《天使愛美麗》的電影,還很喜歡一個叫什麼‘蘇菲瑪索’的明星,所以苦學法語。我記得大概是她初中畢業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在茅山上學道,法國馬賽市的市長來茅山旅遊,她就作為學校選出的小翻譯陪同的。”

蕭克明侃侃而談自己的妹妹時,臉上帶著驕傲的表情。我耐著性子聽完他說這些,還不甘心,道:“不行,我還要做個試驗。”說著,便起身向那放著冰櫃的屋裏走去。

“喂喂,你要幹嘛?”蕭克明在後麵喊道,“別碰我妹妹,不然我和你急啊!”

我一陣心寒。如果我把你妹妹抱出來,你也要“和我急”的話,那你幹脆現在就一刀砍死我吧!

你妹妹……我都給她洗過好幾次澡了。

話說,用熱水給她衝淋、幫她按摩關節,這些事,不是你當初招完魂之後交代我的麼??

我苦笑著回頭,道:“我不是要碰你妹妹。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姑娘麼?”

說著,我就哼哧哼哧地把蘇楚君從冰櫃裏抬了出來。又把靈貓囊腫找了出來,放在她鼻子邊,嚼著半塊蒜頭的嘴裏不斷地念著:“歐南母哦唄依恩文……歐南母哦唄依恩文……”

過不片刻,蘇楚君的眼睛,緩緩地睜開。黑洞洞的瞳孔,毫無生命跡象。

李飛娜“啊”地一聲跳起來,躲在朱峻軒身後。

雖然沉眠已久的蘇楚君醒了過來,但我完全不能像那天在久事西郊花園控製蕭璐琪一樣地去操縱她。

因為,她不像蕭璐琪一樣,是懂法語的!

好吧,蘇楚君雖然不受控製,她還是動起來了。李飛娜嚇得連連驚叫:“把她按住!把她按住!”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喊了聲“莫慌,我來”,撲上去一個法式熱吻,蘇楚君吸飽了陽氣,軟倒在地。

我擦了擦冰涼的嘴唇,心道:果然如我想的一樣!不禁“嘿嘿”笑了起來。

雜毛小道以為我又中了邪,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張符紙,舌頭一舔,就要往我腦門上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