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U r being watched(2 / 3)

曹文雯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隻得望向陽台外的那一抹綠色,不管全身的肌肉和骨頭如何疼痛,內髒如何翻騰,腦子裏如何淩亂,似乎隻有那一點綠色能稍稍撫慰一下我的心。

曹文雯咳了一聲,要說什麼,卻聽得門響,陳子奇走了進來。他見我已經醒來,便道:“佑兄,怎麼樣,緩過勁來沒有?”

我真想爬起身來,一頓老拳轟在這個把我徹底拉向歧途的混蛋臉上,但是若是那樣,之前的一切就會白費。強行忍住心裏的憤怒,咬牙道:“渾身疼。”

“佑兄,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以後就好了,”陳子奇笑道,“後來你都不記得了,前天晚上數你最威猛,場子裏的姑娘可都認識你了。”

我的一顆心直落下去,那天我到底是有多荒唐?

陳子奇繼續道:“等你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去一次。這次你可不要再放水了。桌上大家各憑本事,該贏該輸有天定。”

我皺眉忍著痛,道:“小賭怡情,隻是後麵這檔子事,我可不敢了。現在肚子裏疼得要死,簡直和把筋抽出來一樣。”

陳子奇臉上微寒,又轉成笑容,道:“佑兄現在莫說這話,過不幾天你就要來求我帶你去啦!”說著,轉身對曹文雯道:“去弄點粥來,還愣著幹嗎?”

曹文雯唯唯諾諾,出門去了。

“佑兄好好休息,晚些時候讓他們來找你,有點事要你辦。”

我恨得牙癢癢,果然,這一夜荒唐不是免費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拿了人錢財,便要替人消災。隻是,陳子奇下這等血本來招攬我,接下來要讓我辦的會是何等傷天害理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曹文雯端著粥走進來,我向她道:“剛剛你說的那些話,以後不要在這裏說了。這房間有沒有監聽器,你怎麼知道?”

曹文雯不慌不忙地道:“昨天晚上我用儀器搜了一遍,這個房間裏沒有監聽器。”一邊說,一邊舀起一勺粥,吹得涼些,送到我嘴邊。

我把粥含在嘴裏,費了好大功夫才勉強咽下去。一進喉嚨,就覺得火燒火燎,向曹文雯道:“你們803為什麼盯上陳子奇?”

“我們沒有盯上陳子奇,我們盯上了你。”曹文雯繼續往我嘴裏送著粥,道。

“為什麼盯上我?”

“吃完,出去說。”

我艱難地吃完了一碗粥,恢複了點精神,被曹文雯扶著走出西宮,到了之前遇到過方言老大爺的那個公園。她才道:“最早注意到你,是因為我們接到過一個報案,一個富商被假道士詐騙,數額很大。我們費了番周折找到了他的住址,卻發現早已沒人住了。但是所有東西都基本沒動,不像是有預謀地逃離。在那間房子裏找到一個賬冊,最後一天,5月27日,記載著:5.28晚7點,三萬塊,和一個地址。我們就根據這個地址找到了你家。”

我突然想起,莫非,她說的這次,就是我家裏被警察查了那次麼?如果我沒記錯,那天是6月16日,令空給我打電話,說他派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的隔壁單元、負責在我登金山島的時候照顧蕭璐琪的那些人撤離時,發現我的家被警察查封了。

“雖然你家裏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能證明你身份的資料,但是我們取了你的指紋和DNA樣本,查了你的租房合同,找到了你的身份證號。你的納稅記錄顯示,算上獎金,每個月工資也隻有7000多,到手的也隻有6000左右,刨掉生活費用和房租之後根本沒有任何存款,時而還要靠家裏寄錢貼補。”

她說得沒錯,我畢業之前存了一小筆錢,但是因為好心借給前一個房東,卻被他全都拿去賭博揮霍掉了。等我去追款的時候,才發現他隻是個二手房東,早已找不到人。後來在牙縫裏一點點摳錢,再加上公司年終發的獎金,才存了一萬六千塊錢,還差一點被茅斌忽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