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零零的冰櫃,橫在房間中央。我趴在冰櫃邊看著蕭璐琪。她這般安靜自在地躺著,我忽地起了一點心思,有點按捺不住自己地從口袋摸出一個白色桃核狀的東西,正要拉開櫃門,放進去。
是啊,自從我得了李芊羽講的那句咒語,而中午時分,又親眼見證了它是有效的。此刻的蕭璐琪,隨時隨地都能聽命於我,別說我讓她自己去洗澡了,就算是……就算是……
我看著蕭璐琪絕美的臉龐,曼妙的身材,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麼誘人,不禁越想越猥瑣。這種念頭,對於我這樣一個久曠之軀的熱血男兒來說,一旦在心裏萌了芽,在這四周無人、唯我獨處的環境下,絕對難以控製得住。很快,燥熱的感覺隨著我滾燙加速的血液,在身體四處流竄,漸漸地向一個中心點彙聚而去……
突然,一聲貓叫從門口傳來:“咪……”
我驚喜地猛回過頭,手裏的白色桃核掉在地上。門口蹲著的小黑團,不正是墨墨麼?
這些天的出生入死,我差點把這小家夥忘了。連忙蹲下伸出手,向著墨墨道:“墨墨,來,過來抱個。”
墨墨搖頭晃腦地走進來,先是圍著我轉了一圈。然後用小腦袋在我手上蹭了蹭。
我笑著把它抱起來,仔細端詳。這小家夥這些天不但沒瘦,反倒圓了不少,肚子上也肉鼓鼓的。它被我舉得老高,有些害怕,咪了一聲表示抗議,我養過許多貓,自然懂得,連忙把它放在地上。
墨墨忽然徑直朝著那白色桃核走過去。嗅了嗅,用爪子碰了幾下,又咪了一聲。隻是這一聲叫,卻帶著幾分傷感。
我驚訝起來。這個白色桃核般的貓的卵巢囊腫,是我從李芊羽那裏得來。而在那之前,它是帶在那個領著蕭璐琪和一群活死人打手登島的槍手身上的。但是墨墨,卻對它似曾相識。莫非,這個卵巢囊腫,是屬於墨墨的媽媽,那隻我在太平間儲屍櫃裏見到的黑貓的?
事實上,直到剛才,我還不敢確定,到底李芊羽,是否就是陳子奇的人。雖然她能叫來活死人打手,雖然她在那海底康城,聽我提起“王永順”這個名字時,曾經喊過一聲“順子哥”,但是這個女人狡猾多端,極其聰明。我對她的話,不敢輕信。如果她隻是順著我的話喊了一聲,卻隻是為了迷惑我,那麼事情就會更加複雜。所以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我不敢輕易把李芊羽歸在陳子奇、王永順那一夥裏。
但是現在,我卻堅信不疑。這個白色桃核,必定是王永順從墨墨的媽媽身上取下來的兩個卵巢囊腫之一。另外一個,被他落在我家冰櫃裏,我由此開始了對王永順的懷疑,繼而調查到眼前這個巨大的陰謀迷霧之中。而這一個,我曾經見過一次,就是在第二次去太平間時,在王永順的抽屜裏見過!當時和它一起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日記本和一堆女人用的劣質化妝品。
這麼說來,就是王永順把這個卵巢囊腫,連同從我家找來的蕭璐琪屍體一起,交給了那天早上襲擊我們的槍手,帶到了島上。我從槍手屍體上搜出來,交給了李芊羽。李芊羽在出洞之前,受我脅迫,又交給了我。
所以,李芊羽和陳子奇、王永順就絕逼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
想到王永順,又想到他第一次到我家來的時候,說的那些猥褻言語,比如讓蕭璐琪穿著肚兜跳豔舞什麼的,我突然驚醒過來:就在剛才,我也沒能控製住自己,隻因為獲得了蕭璐琪身體的控製之法,就起了邪念……
冷汗不禁涔涔而下。俗話說,群處時要守嘴,獨處時要守心。剛剛我就差一點,沒有守住自己的心,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成了第二個王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