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個東西是某種囊腫麼?我不禁又是一陣惡心,好歹我還拿著它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啊!
連忙摸起電話,跑到樓梯間裏,給一個在上海中醫藥大學讀博的初中同學打電話。
“喂,蔣鈞鵬嗎?我是林佑。”
幾句寒暄後,我直奔主題道:“鈞鵬,幫我個忙。我這裏有個奇怪的東西,可能是囊腫……不是不是,我沒得囊腫,我是說,我偶然發現了個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曬幹了的囊腫器官,你醫學博士,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蔣鈞鵬根本沒聽懂我在說什麼。費了一番口舌編造謊話之後,他終於讓我把照片發過去看看。我答應他晚上把照片拍好,從QQ上傳給他。
蔣鈞鵬問道:“你不是說你在網上看到類似圖片麼?把那個圖片發給我看看就行了啊!”
我撓撓頭,發現自己真是夠蠢。其實,到底圖片裏的那個囊腫,曬幹之後到底會不會變成家裏的那個東西,我也說不準,隻是一種直覺而已。
掛了電話,我連忙把圖片截取下來,發給他。
蔣鈞鵬很快回複我,他沒見過這種囊腫,很有可能不是人的囊腫器官。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拿給一個專門學腫瘤學的同學看看,讓我等消息。
不是人的囊腫器官?難道是……那隻儲屍櫃裏的黑貓的某種器官麼?
我等不及了,連忙又跑出去給一個在中國農業大學讀生物科學博士的同學王海東打電話。又是一篇謊話。唉,雖說每個人每天至少要說20個謊話,但是編謊話都快成了我的第二副業了,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啊。終於,他經不住我的死纏爛打,讓我把真實的照片發給他看看。我馬上說晚上把照片發你QQ郵箱裏去。
掛了電話,我想起王永順在日記最後麵的表格清單裏,曾經兩次提到了“貓”,不禁聯想:難道他殺死黑貓,就是為了取出黑貓體內的某種囊腫器官,然後用這個東西散發的氣味或者是什麼東西,來控製蕭璐琪或者其他活死人麼?
回到公司,我再也無心工作。雖然王永順把那個白色桃核狀的東西丟在了我家裏,但是他辦公桌的抽屜裏還有另外一個,如果他拿著另外那個,闖進我家,控製著蕭璐琪把她帶走,那可怎麼辦?
看來,想要把蕭璐琪的身體保住,必須盡快換一個地址才行。
我剛做完PPT發給王總,馬上打開58同城,開始查找房子。
一室戶,至少也要1500一個月。本就囊中羞澀的我,這是筆不小的費用。
下班後在沙縣小吃店匆匆吃了點晚飯,便跑到家附近的小家具店裏,買了一個大木桶,讓老板幫我送到家門口。
回到家,剛一開門就看到墨墨做下的好事:把貓砂撒得滿地都是。這種膨潤土的貓砂,最大的好處是貓咪在噓噓或者便便時,它會立刻吸住液體固體,形成一個凝聚在一起的塊狀物體,既保持幹燥,臭味也小。但是它會沾在貓的腿毛上,隨著它的行走,掉落下來,弄得玄關裏滿地都是。
我把墨墨拎起來,摘掉它腳上掛著的貓砂,又是一頓嗬斥,可能因為聲音響了些,墨墨同誌表示壓力很大,眼睛不停地眨啊眨,搞得好像我在欺負它一樣。
訓完墨墨,搬起冰箱上的電視機和桌布,看了看,蕭璐琪還在。我鬆了口氣,先是把冰櫃關掉,玻璃門拉開,讓她先解一下凍。然後喂過墨墨。這小家夥飯量越來越大,小牙把幼貓貓糧咬得哢哢作響。我回到臥室,拿了張床頭的餐巾紙,把那個白色桃核狀的東西包起來攤在桌上,拍了照片發給王海東。
很快,大木桶就送貨到門。老板熱情地要把木桶搬進來,我連忙婉言謝絕。一個人吭哧吭哧把木桶搬進浴室,剛好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