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可置信,眸子睜大,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是染染!為何不承認,為何不認我,我們曾經的生活,你曾經的誓言,統統沒有了嗎?你說的白頭到老呢?!”
“墨淺吟,你懂什麼是白頭到老麼?在你眼裏,是再簡單不過的情話,與再多人說也無所謂,兩個人一起是相守,五個十個人也可以一起相守!而我不同,白頭到老隻是兩個人的事,要我想起來?先安置了你後宮裏百來號的女人。”
他有又何顏麵來指責我不肯記起,他一娶便是一百多人,我都不知那幫子女人爭寵鬥豔可以髒了我的染塵殿。他眼中先是閃過驚喜,因為我的那句墨淺吟,而後又暗下…
“染染…她們不是…”“不是什麼?你自己以前說過什麼,墨鸞後宮的女人不用太多,一個足矣,是不是去了一趟藍雀,想著向藍簫看齊了!”我越說也大聲,也越說越覺得有理。
他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你騙我在先,如今還有臉麵來責難我不肯認你!”想想那段煎熬的日子,忍著無比的相思,那人竟真的是他,裝,讓你裝!
“染染…”“墨淺吟…放手!”我拍下他拉著我袖子的手,我們之間的角色多少有些本末倒置,本來是我極愛拉他的袖子或是撒嬌,或是嬉鬧,成了習慣。如今他這委委屈屈地一拉,頗為滑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許走!”他心一橫,手一揮,便將禦書房的門嘩地合上。我差點撞在門上,紅著眼睛瞪著他,他麵上的那狠勁早沒影了,嘴角掛著些無奈的笑,想要上前來拉我。
“你!”眼睛一酸,眼淚又湧了出來。他吃驚地定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我用袖子抹了抹,眼淚,鼻音頗重道:“我要睡覺,你現在長進了,連覺也不讓睡我了!”說完眼淚又留下來,“人家說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從前是不信的,今天倒是好了,你果真是有了一宮美人,就嫌棄我了,就想著折騰我了!”
墨淺吟眉頭一跳,伸手蹭了蹭眼角。並不言語。而當下理智全無,進入癲狂狀態的我隻覺得沉默不就是默認嗎!“怎麼,沒話說了。”吸吸鼻子,一把扯過他遞過來的瓷絹,胡亂一抹,又道,“哼,你厲害了,我的染塵殿是不是被你拆了?還是住進其他人了!我的阿九呢!你是不是也送給其他女人了!”
“阿九還在染塵殿裏等著你回來。”墨淺吟好脾氣地抬起袖子要給我擦眼淚,可是一個女人無理取鬧的功利到底如何,就要看:“你用袖子給我擦眼淚,人家都是用手絹的,你用袖子!你這樣不稀得我了!”墨淺吟的手就這樣僵住半空。
“哼,她們是不是嫌棄阿九笨手笨腳,不要他!”我瞪著他,正說反說我都有理。因著那顆對於他納了那麼多女人的嫉妒心無比膨脹,全然不覺現下的形象多麼貼切地將河東獅三個字活化了…“染染…這夜半三更的…你…”“是不是嫌我吵到你的美人了!”嗓門驟然變大,奇怪怎麼還沒有聞訊趕來捍衛領地的各宮美人…
我斂起聲音,最後抹了抹眼淚,奪門而出,墨淺吟先是一驚, 而後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卻發現我去的不是宮門,而是…染塵殿。
據說,這次對話,被譽為墨王妻奴形象的塑造上的第一塊基石!但這是後話…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啦~小百最近有點忙~
前因後果
我剛抬起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