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正打量著房間。
朝歌這時獨自來到她麵前,笑著道:“瑤姐姐,這個房間你可還喜歡?”
玉瑤勉強一笑,道:“自然是喜歡的,隻是,再喜歡也是妹妹的,我走的時候一樣帶不走。”
“我的就是你的,瑤姐姐若是喜歡,這裏的東西你走的時候可以隨便拿。”
玉瑤笑說:“那怎麼行。”
朝歌坐她旁邊委屈的說:“你這般客氣,是不是根本就不把我當妹妹了。”
玉瑤笑道:“哪裏話,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好妹妹,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一回了。”
既然她上趕子要送,那日後真的不用客氣了。
朝歌咐和:“姐姐說得是,我們已經是經曆過生死的好姐妹了。”
有種,你拿呀。
你敢拿一樣,把你當賊抓。
還真當她沈家的東西是她可以隨便拿的?
與她姐妹情深過,安撫過,朝歌離開,來到墨蘭這邊,詢問一番,也關切一番。
把兩位姑娘都關切到位,照顧得滴水不漏後,朝歌也就回自己屋,歇息。
倚在榻上,抬眼看見不遠處霽月那張剛好容納他一人的軟榻。
以後霽月不可與她同住一個屋了。
心裏這麼想著,她也就招呼了奴婢進來,把霽月的那張軟榻給收拾走了。
霽月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一幕。
他有幾分詫異,進來問朝歌:“你把我的東西都搬出去了?”
朝歌點頭,說:“兩位姐姐往後與我同住,你不可再與我同住一屋,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你可以住在這個院子裏,隻是你要住別的屋。”
這是最大的讓步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可不想天天與他同住一屋。
而且,還是同一榻。
他那張榻就是個擺設。
霽月自然是不放心的,雖然把徐姑娘救出來了,但背後的人並沒有抓到。
“那就給我安排在你的隔壁。”不能再遠了。
朝歌也就答應了,讓奴婢把隔壁的房間暫給他用。
等吩咐這事,朝歌又問他:“表兄那邊你安排妥了嗎?”
霽月頷首:“安排妥了。”
又朝她伸了雙臂。
朝歌歪頭想了想,問:“這是要幹嘛?”
“抱你。”
“……”過於直接,朝歌隻好走過去。
她一臉別別扭扭,他可大方得很,把人往懷裏一抱,舒服。
他說:“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去軍營嗎?”
雖然不是,她這樣說了,他也就順勢:“嗯。”
朝歌便道:“說到你去軍營,我心裏著實生出幾分不安的,你畢竟是初來乍到,怕許多人並不是真心服你,那軍營裏恐怕韓太守的眼線較多,你出門在外,一定要萬事小心,不要輕易吃喝旁人的東西,免得著了旁人的道。”
她認真的說,霽月也認真的點頭:“我都記下了,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她小臉一臊,他這話說得曖昧,好像做夫君的在聽小娘子的教導。
“你隻要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旁的倒也沒有什麼要說的。
實在是這一世的變數太多。
她怕因為她的變數,引來更多未知的變數。
霽月也就再點頭應下,說:“為了你的幸福生活,我會努力讓自己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