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哪裏會知道未來的太尉大人那些孔雀開屏般的想法。
她純屬是為了關心他,所以不顧危險的跟著他一塊去了,把自己藏在一塊高處的山石上。
此人卻在生命關頭還想著如何在小姑娘麵前落地姿勢更帥,殺人更美些。
但被比喻成跳舞,有失他男人的威風,霽月不滿,道:“你讀了這麼久的書,就隻會用跳舞來形容?”
“你在諷刺我沒有學問?”
朝歌麵上一紅,也不高興了。
她才13歲不到,讀的書確實還不多,這個她不否認,但霽月諷刺她,她就不樂意了。
霽月說:“說實話也是諷刺?”
霽月這是要作甚?
朝歌手中的筷子一放,不吃了,身子一扭,別了過去,說:“笨蛋才會瞎說大實話,我不吃了,奶奶找我有事,我走了。”
哼,讓他一個人慢慢吃。
她作勢要走,霽月一怔。
這小脾氣還越來越大了。
他忙起身就把小祖宗給拽回來了,說:“那我以後不說實話了。”
小姑娘嬌氣,道:“……別,好像是我逼你變虛偽似的,我可是個誠實的好姑娘。”
“……是我虛偽好吧。”
小姑娘更傲氣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
“吃吧,吃吧。”朝歌忙笑盈盈的給他夾菜,不走了,也不氣了。
待和她一塊把午膳吃過,朝歌和他說:“奶奶確實是有事找我,我過去看一看,她找我何事。”
霽月也就點了頭,陪她一塊去了。
詠春院。
隨著霽月朝歌一塊過來,給老夫人問了安,坐下。
沈老夫人說:“我可聽說你昨個晚上跟了你大哥一塊出府了,你這是朝誰借的天膽?”
朝歌笑說:“是大哥給我的膽。”
有大哥在,她怕什麼。
她真不怕的。
沈老夫人無話可說,罵也不是,訓也不是。
她大哥要寵著她,都寵到那種要命的地方去了,又因為安全回來了,她也不好說什麼。
昔日無人關心無人在乎的養子一躍為二品的上將軍後,她待他更為客氣了。
默默歎口氣,道:“朝歌,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奶奶你說便是。”她這麼認真起來,朝歌就覺得別扭了。
奶奶不可與她這般生疏的。
沈老夫人也就直言了。
“咱們府上這段時間不太平,這徐姑娘又受了傷,總不好傷還沒養好就把人趕緊送回京師的,我想著,不如讓她跟你住幾天,安全一些。”
聽奶奶一席話,心思轉動之間,朝歌也點了頭,說:“我也正這麼想的,她是鎮北將軍的女兒,她這身份已暴露了,萬一她爹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人家把主意打到咱們府上來可就麻煩了,就照奶奶說的吧,在她回京之前,暫且讓她住到我院中來。”
沈老夫人對霽月說:“這段時間,你就要多費些心了。”
霽月頷首。
沈老夫人又囑咐朝歌幾句,等說過這些事,朝歌也就去辦這事。
路上的時候朝歌和自己的奴婢交代了一聲,讓她們回收拾出兩個房間來。
一個是給墨蘭住,一個是給玉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