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痛並快樂著,大概便是這般了。
霽月已把衣裳攏了起來,想自己一個男人便這般的疼,何況朝歌這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呢。
他又想到小姑娘之前臉貼在他胸口直抽氣直顫抖,他胸襟處都濕了一片。
她這會儼然又不疼了似的,忙著給他倒水讓他喝。
“再吃塊點水吧。”她拿了點心來投喂。
他覺得自己是有些混帳的,非要讓她跟著一塊受遭這個罪作甚。
但這種混帳的事情已經做了。
朝歌又拿了一顆草莓來投喂,他便連她手指一塊咬住了,倒並沒有真咬,卻是驚得小姑娘臉色一變。
她以為他又會和以往那般咬她一口。
明明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啊!
他吮了一口。
朝歌怔,整個手都像被無數的螞蟻爬過一樣。
“哥哥知道你疼,過來讓哥哥抱抱。”安慰她。
剛剛蕭大夫在,在人前終究是不太好和她做什麼,或說什麼。
朝歌卻是撇了一下嘴,道:“明明是你疼,想要我安慰吧。”
“嗯,過來安慰一下哥哥。”
朝歌也就過去了,來到他麵前,他已伸了雙臂把她接住,圈在懷抱之中。
霽月的懷抱果然有治愈的能力,環抱住她的朝歌也覺得胳膊上好像不那麼疼了。
事實上前一世在額上刺過梅花後,那種痛感兩天才消失。
他輕聲說:“以後你就真是哥哥的人了。”
這和之前結發還不一樣,比結發的意義更深更重。
這是刻在身上的,刻在肉裏的。
愛欲在彼此的胸腔中蔓延,她抬頭說:“你也是我的。”
他的肩膀有她的牙印,他屬於她,很特別的,獨一無二的那種。
他應了一聲嗯,低首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說:“早點休息,一覺醒來,痛感就消失了。”
她也乖乖的應了聲嗯。
正在那時,有腳步聲傳來,走得甚快的那種,那腳步聲還沒有進來,就聽見五姑娘的聲音傳來了,直喚朝歌的名字。
兩人迅速分開,霽月已站了起來。
有些事情到底是不能為人所知。
五姑娘乍見他在此,有些意外,忙行了萬福,也嬌俏可愛的喚聲:“原來上將軍哥哥在這兒。”
霽月便說:走了,你們聊。
五姑娘便忙說:上將軍哥哥慢走。
小嘴現在可甜了。
到底是因為大哥身份不一樣了。
現在誰見了霽月不恭恭敬敬的。
朝歌坐著未動,喚了她一聲五姐姐。
鳳吟便在她麵前坐了下來,臉色已由之前的高興變成了無精打采,道:“我剛才看見蕭大夫了。”
朝歌:“哦……”
“我現在雖然是瘦了,變漂亮了,可他對我待我好冷淡,看見我變成這般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你別不說話呀,快給我想個辦法。”
朝歌糾結,她隱約知道一些蕭大夫的心思,說白了就是還沒把鳳吟當回事。
這可怎麼辦才好哩。
朝歌心裏琢磨著,拿話寬她的心:“他若真待咱冷淡,讓我說這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蕭歸流,下一個會更乖。”
“可就一個蕭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