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溫香中,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然香味,其實早就不痛了,但是貪戀她溫柔的照顧,他裝出疼痛的表情,"是有些痛。"
她聞言趕緊吹著傷口,溫柔道:“我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都吹跑了。"
燭光下,她擔憂的表情如此動人心弦,楊朔宇的內心忍不住激蕩不已,他單手環抱住她細瘦的腰身。
白蓮花臉一紅,吟道:"你剛受了傷,腦子裏還在想什麼啊?"她小聲的說著,"而且三更半夜回來硬壓在人家的身上,我沒喊采花賊算你運氣好。"
她雖說著教訓他的話,臉兒卻紅通起來。
楊朔宇不僅是心裏熱,連他的身體也熱了起來,他強勢的拉下她,親吻他朝思暮想多日的溫熱唇瓣,他低聲問:"你懷孕了沒?
白蓮花這些天焦急的等著他,根本就忘了自己有沒有懷孕這件事,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倒是一楞。
他輕咬著她的唇,"不是要借種嗎?看來還沒成功,我們得多加努力才行。"
"但是……"
已經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隻是單純的想借種而已,對楊朔宇的感覺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不像當初隻是看上他的外在條件。
"噓,你真可愛,蓮花。"他在她耳畔讚美道。
白蓮花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心也甜得化了開來。
在他溫存愛語勸哄下,他們漸漸的解了身上衣物,羅帳內春光旖旎……
"唔,到底是那裏出了差錯呢?偏著頭,白蓮花露出極為困擾的表情。
她看著瓶內徐徐冒出的白煙,那味道臭得要死,她捏住鼻子趕緊走出這間破舊柴房,在外麵猛呼吸新鮮的空氣。
奇怪,明明應該發出的是香味啊,怎麼會變成這麼臭的味道,看來是失敗了,下次再換別的材料做做看。"
她在紙張上寫些該注意的事,寫完之後,忽然覺得頭暈目眩,於是走到樹下坐在椅子上著休息一會。
她已經在將軍府住了快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楊朔宇因為和宋祁堂關係密切,朝廷百官個個都想跟他攀上一點關係,更別說京城裏那些豪富急著要與他結交。
而宋祁堂為了表示他對楊朔宇的信任,幾乎宮內有什麼酒宴都命他一定要到,所以白蓮花雖然住將軍府內,沒和楊朔宇見上幾次麵,就算見到了麵,兩人往往才說幾句話他又一群人擁著出門,直到三更半夜才渾身帶著酒氣回來,累得一上床就睡著了。
有一天。她突然發覺自己惡心想吐,全身都不舒服,體力更是急速下降。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病了,後來看了大夫才知道是懷孕了。
既然已經懷孕,那就表示自己已成功的向楊朔宇借了種,該是離開將軍府的時候。
雖然宋祁堂說要讓他們成親,但是楊朔宇本人從未提過,代表他沒那個心思,那她再住在這裏就沒什麼意義了。
可是她煩悶得很,於是隻好做做實驗來讓散散心。
她坐在樹下休息,清風吹來,逐去了柴房裏的臭味,令她覺得心曠神怡,在這樣舒爽的環境下,不由得瞌睡蟲爬上腦,她感到昏昏欲睡。
正在半昏半醒間,一陣疾走的腳步聲驚醒了她。
"是楊朔宇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呢?真是怪異!
她原本以為楊朝宇回來了便起身張望,卻聽聞嬌媚的女音傳來——
"這裏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都沒打理呢?好好的一個將軍府居然搞成這樣!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東西,仗著將軍長年在外就放任這裏變得這樣荒涼,要是我來管這裏,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柴房的方向走來,隻見她指著樹罵道:"誰叫你們種這種樹的?真是沒見識,這種樹叫破財樹,將這棵樹連根拔起,換種另外一種。"
那女子穿著十分華貴,還特地梳了個漂亮的發型,算是有點姿色,隻不過她眼睛眯細,給人一種陰險跟蠻橫的感覺。
林梅兒一路風姿綽約的走來,身邊共有四個人伴著她,兩個是信王爺府裏的守衛,另外兩個是將軍府的管事和下人,她正在指示他們該怎麼把將軍府好好整頓一番。
她一路走過來,由於太注意將軍府內的擺設,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的人,等到她幾乎跟眼前的姑娘碰上才止住腳步。
眼前的姑娘一身布衣,但是她眉目分明,彎彎的眉毛下有著清澈如水的眼睛,端正的鼻梁下,是紅寶石顏色的美麗嘴唇,是個姿色不俗的姑娘。
照理說,京城已經沒有比她更美的姑娘,但是現在竟有一個姿色勝過她許多的姑娘就站在她極想嫁進來的將軍府裏,怎麼不叫她臉色發青,縱然這個姑娘的穿著看來像是個下人,但還是對她具有危險性,將軍萬一不小心碰上她,一時被她給迷惑,那可就糟了,她必須現在就斬草除根。
"你個婢女真是大膽,看到我竟還不下跪,來人啊,給我掌嘴後趕出去。"
白蓮花目瞪口呆,她這是招誰惹誰?而且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將軍府的婢女,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