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此去沒有多大危險,但阿爾豐斯還是將後路安排妥當,沒有危險的說法隻是他和蘭希單方麵的推測,誰知道教廷那邊會怎麼處理。最好的情況就是雙方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判,阿爾豐斯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蘭希慢慢將阿爾豐斯地袖口重新翻開,用帶子綁上一個精美的同心結將袖口束緊,“你又打算一腳將我踢開?如果你回不來,我不知道該忍受多少折磨才能得到解脫,每一晚,我將在懷念的淚水中進入無盡的惡夢。”蘭希幽幽的說著,“知不知道,要是早上睜眼沒有看到自己愛人,那會是一種什麼滋味?”
“傻瓜。我一定會回來,保證每天你睜開眼就能和平常一樣得到我的親吻。”阿爾豐斯爽朗的一笑,縱身高高躍起,留下呆看著他,麵上充滿敬畏的滿船士兵。
阿爾豐斯準確的落在一條副船桅頂,腳尖用力下壓,借著桅杆的反彈力往最近的一艘運兵船掠去。
即使最近的船距離副船也有四百尺,自從阿爾豐斯在和海神對過麵之後其他軍團的士兵一直就和他們保持著這個距離,他們不敢再接近那三艘破船。
在離落腳點還有一百多尺的時候阿爾豐斯地內勁已經無以為繼,就算身輕入燕,中間沒有經過任何借力,一下掠過近一百碼的海麵也足夠讓人難以置信了,直接說是在空中滑翔飛行也不為過。隻要能越過這段距離,他就能接連不斷的向前跳躍。其它船之間的距離也沒有拉得這麼開,相距大概隻有一百三十尺到一百五十尺。
可現在,阿爾豐斯身體正在往下沉,要是想不出辦法,除了掉入海裏別無它法。他一甩手,將龍首鬆開,腳尖在龍額上一點,勉強在空中換了一口氣,跟著彎腰一抄,俯身將下墜的龍首抓住。
對船的士兵眼睜睜看著阿爾豐斯淩空翻出一連串的筋鬥,穩穩落在甲板上,這個動作完全沒有引起船身的震動和起伏,也沒聽到任何聲息。三十多個士兵齊齊發一聲喊,往後退出幾步,將阿爾豐斯團團圍起來,害怕他會暴起發難。他們在心裏已經潛意識的將阿爾豐斯當成了極度恐怖,而又無法抗拒的敵人。
阿爾豐斯提著龍首轉了一圈,身體平地拔起,瞬間又從他們麵前消失。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很久沒有這麼恣意活動過了,一艘艘大型船隻在腳下被迅速超越,這種淩空起舞的感覺讓他將差不多一個月以來的憋悶一掃而空,心裏隻剩下在空中遨遊的淋漓暢快。
半個魔法時就在良好的自我感覺中匆匆而過,阿爾豐斯終於看到了教廷的船,他們和蘭西帝國第一軍團的艦隊混編在一起,旗幟上紅色的底麵上以黃金和白銀打造的兩把鑰匙交叉在一起,將一頂象征教皇權力地三重頭冠支撐起來。
紅衣大主教的座船在哪?他不清楚,不過奧古斯都身邊必定會有一兩個大主教相陪,而且蘭西帝國的紅衣主教坎貝爾也會在那裏。
“陛下,第三十七軍團副軍團長泰勒請求覲見,奉上厚禮一份。”阿爾豐斯站在一條船隻的主桅上,不管下麵用張弓搭箭的士兵,將話聲通過內勁送了出去。聲音在海麵遠遠傳開。他並不想再費時費力進行仔細搜索,反正奧古斯都不會拒絕與他會麵,教廷的那些人恐怕同樣心急。
左麵的一艘巨型船隨即掛起一麵深綠色的旗幟,為阿爾豐斯指明方向。
阿爾豐斯更不遲疑,馬上向那艘船躍去。一分鍾之後,提著龍首的身影已經站到那艘巨型船的甲板上。上百名近衛軍將手按在身邊的武器上,更有幾十人雙手提著短柄飛斧,幾十枚各色彩球在宮廷法師們手心盤旋流動,無論是飛天走地還是潛在海裏的生物,隻要露出危險性,他們就有把握將目標做掉,阿爾豐斯的速度讓他們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
皇帝的座船顯示出高度的戒備狀態,和其它船隊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一個配戴著百人中隊長標識的近衛軍喝道:“大人,請恕我的無禮,將您手上的禮物慢慢放下,雙手高舉過頭,因為我們現在還無法判斷出您究竟是不是副軍團長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