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雜碎!”阿爾豐斯在一個準士兵的腰間一拍,反手一掌打在他的下巴上,這家夥不超過二十歲,臉上一副畏懼的神情。“抬頭!別裝出副娘們樣子!軍人應該有軍人的模樣。”
“叫什麼名字?”阿爾豐斯學著當日法利亞巡視軍營時的語調,低沉而充滿威嚴。
“亨利。”那個小夥子回答道。
“沒吃飽飯嗎?大聲點,我聽不到!”
“亨利!”小夥子加大了音量。
阿爾豐斯麵色一沉,大喝一聲,“我還沒聽到!蚊子比你叫得都要響。”
“亨利!!”那家夥幾乎是用全身力量喊了出來。
“好!好極了,我終於知道你的名字。”阿爾豐斯拍了拍他的胸膛,“是個男人。”因為他剛才的表現太過驚人,全軍營的人都沒將他當成個十六歲的半大孩子,不然就憑這種裝出來的老成語氣一定會惹起嘲笑。
“領導我們的是屠龍勇士,就算你身手了不起,但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進行訓話?”終於有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
“出列!”阿爾豐斯還沒開口,最前麵的凱瑟琳沉聲喝起。她的臉上像是罩上了一層寒霜,這幾天她對這些人都是這副樣子,根本不用裝。
第五排第九列裏的一個長著大胡子的中年人猶豫了一下,挺胸走了出來。
“他以副團長的身份進行訓話。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凱瑟琳冷冷的看著他。
“沒……沒有了。”
阿爾豐斯心裏咯噔了一聲,剛進營就亂打了一場,現在更是在沒搞明白部隊的建製狀況下無緣無故的套上一個什麼副團長的頭銜,兩千人,按照軍團的編製並不滿員,說是大隊,人數又太過龐大,真不知道該怎麼劃分。
“入列。我不允許這種無禮的情況出現第二次。”凱瑟琳喝退了那個男人,她身體裏流著德庫塞爾家族的血統,有一種和米歇爾相似的威嚴,天生就是軍隊的領袖人物。
解散之後,很多人都是一副悻悻然的臉色偷看著這三個年輕的長官,雖然震懾於阿爾豐斯的武力,但從心底裏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內。如果要這些人死心踏地的服從指揮,還需要時間和機會來證明,戰場上都是玩命的人,沒人願意將自己的命交付到一個白癡手上。
“這幾天內需要將隊長人選物色出來,由我們幾個對整支部隊進行全麵管理絕對行不通,一是我們沒有那種精力,二是他們必須培養出正規部隊那種以小隊為基本單位的團體協作能力,上到戰場之後我們不能親自處理每件事情,隻要少數骨幹力量對我們負責就夠了。”阿爾豐斯看著兩個隊友,心裏卻在思索著月之心軍隊裏那些最簡單的做法,“如果可以,今晚我就去馬薩雷解決那些壟斷商,這不是什麼難事。”
“在這裏的都是代理人,那些商業巨頭們不會輕易離開在城邦內受到重重保護的住宅,殺光代理人,也隻能是再換上一批新人,他們接到的指令並不會改變,而且,你首先動手很可能會引發一場血腥衝突,因為我們和他們處於競爭狀態,一出事,很容易懷疑到我們頭上。”
布蘭克的話讓阿爾豐斯想起了背負的任務——為死神代言。
“我擔心的是他們先對我們下手,那可是防不勝防。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承受不起任何打擊,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阿爾豐斯反複衡量了一下,怎麼算都是自己這邊吃虧,還不如像布蘭克所說的靜觀其變,以免落人口實。
凱瑟琳在旁邊聽著他們商量著這些殺人的勾當,但是出奇的沒有大發脾氣,不去指責這些行為實在有悖騎士精神,看來這幾天下來她的性格還真改變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麼容易激動了。
兩天後,試驗田裏的麥子開始結穗,大群的熊蜂再次離巢采集花粉,阿爾豐斯呆在學院裏等待結果。每日裏也隻是逗著瘟疫玩耍,瘟疫這幾天很多次試著用前肢支撐著爬起來,剛直起身體便馬上跌倒,特別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幼孩,總想自己走幾步,但手腳就是不受大腦的控製。聽布蘭克說龍族起碼要五年時間才能脫離雛龍期,看來還得照顧它好一段時間。
等待的時間確實無聊透頂,阿爾豐斯決定去做一件事——搶劫!他還記得在來蒙利埃的路上洛卡曾經說過在小路上經常有強盜出沒,那麼偶爾當一兩次強盜也算一種有益的戶外活動,他特意準備了一套軍用鏈甲和一麵大鋼盾,反正身上已經加上了千多磅的負重,這身裝備對他來說幾乎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武僧為了避免動作的敏捷受到影響不會使用這些沉重的裝備,現在穿上這些反而成為最佳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