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來。”薑之齊人高腿長,稍微一抬腿就輕鬆上炕,他爬到蘇媯的身底下,顫顫巍巍地幫她脫褲子,隻見這男人好奇地往前湊,他其實很想知道,孩子是怎麼出來的。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蘇媯見薑之齊手裏舉著她的肥褲子,賊眼睛卻直溜溜地看她底下,一氣之下用腳瞪了這男人的頭,罵道:“混蛋,別磨蹭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這就去,這就去。”

薑之齊忙下炕,誰知剛走到門口,又被蘇媯叫住。

“ 回來!”

“又怎麼了?”薑之齊再次急匆匆的折 回來,他過去是王爺,從未經曆過生孩子這種事,大姑娘上轎頭一 回,隻能老婆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你還要脫衣服嗎?”

原來蘇媯瞅見巧頌眼巴巴地站在門口,誰知道薑之齊走後,這女人會幹什麼好事。隻見她的手顫巍巍地越過自己頭頂,一把揪住炕邊站著的薑之齊的衣領,用眼神示意薑之齊去看。

“你放心,我曉得怎麼做。”薑之齊立馬會意,他忙點點頭,親了下蘇媯的臉,匆忙跑了出去。他將門從外邊鎖上,冷聲對巧頌道:“夫人的屋子,你不許進去。我下山叫劉能去請金大姐,一會兒就 回來。”

聽見薑之齊匆忙的腳步聲消失在院子中,蘇媯這才稍微寬了點心,姐姐就是在生孩子時被人做了手腳,她怎麼能讓巧頌這心思縝密的毒婦接近自己!

正在此時,上邊忽然發出咯咯的推窗聲,蘇媯抬眼一瞧,隻見天窗上露個黑乎乎的腦袋,正目不轉睛地看她。

蘇媯本來就極度疼痛,經這麼一嚇,她的痛頓時放大了十倍,可母親的天性讓她顧不上自己,她掙紮著半撐起身子,將一邊熟睡的金子拉到自己身邊,牢牢地護住,咬牙對天窗的人冷聲道:“你敢進來!”

“我不進來。”巧頌的聲音輕巧愉悅,仿佛炕上的女人越痛苦,越怕她,她就越開心。“你怕我?”

怕?有點吧。

最毒婦人心,誰能想到陪自己長大的元蘭姐姐,竟然是夕月國的細作,不禁勒殺了父皇,還偽造聖旨,賜死自己。

誰能想到堂姐李芷,嘴上說討厭準駙馬王賓,私下裏卻與王賓暗度陳倉,一起欺辱蠢笨的長寧公主李月華;誰能想到太子妃王若蘭,還和薑之齊有一腿;最慘的是嬋姐,生平從不與人結怨,卻落得毒發身亡的下場!

“他,他馬上就會 回來。”蘇媯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錯位了,這一胎,簡直要命啊!

巧頌雙手巴在天窗的框上,以防自己掉下去,她聽了這話,嗤笑了幾聲,幽幽笑道:“夫人你要是撐不住,妾身就幫你。”

幫我?你是想趁機害我吧。

蘇媯從褥子底下翻出薑之齊的防身匕首,她現在後悔極了,既然這輩子身上的血腥已經沒法洗幹淨,那就該早早了結掉這不安好心的賤人。

“為什麼。”蘇媯知道薑之齊不會親自去縣裏請人,隻是下山去傳話,應該很快就會 回來。現在月黑風高,正好是殺人夜,若巧頌這賤人爬進來捂死自己,絕不會超過一盞茶的功夫,如今隻好拖延時間了。“我自問從未暗算過你,而盈盈更是天真的可憐,你何要教唆她自殺?”

隻聽巧頌輕笑了幾聲,無辜道:“誰說害人,就要有理由了?”巧頌一邊往上爬,一邊笑道:“歐陽淺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伺候他。至於你?你這種可怕的妖女,還是不要存在於世比較好。”巧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