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個身子都探進來了,有了燭光的照映,隻見這女孩麵目猙獰,笑的十分可怖,她現在就像惡魔,而蘇媯就像鮮血,她要喝光妖女的鮮血:“放心,你的結局是難產而死,而你的金子以後就是我兒子,我會陪三爺在這個地方,安安分分過一輩子。”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外傳來,巧頌臉色一變,忽然改口:“夫人,您挺住,妾身這就進來幫您。”巧頌的淚說來就來,那難過心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媯和她多好呢。

“誰讓你多事的。”

薑之齊大手稍微一抬,就拽住巧頌的腰帶,一把將她從窗台上拉扯下來,遠遠地拋到院子,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似是想動手,又忍住了。他淡漠地瞥了巧頌一眼,從懷裏掏出鑰匙,忙打開上屋的門進去。

“七娘,我的七娘喂。”薑之齊才剛將手伸過去,就被蘇媯一把抓到嘴裏咬住,這男人身子扭得像離了水的魚,不住地慘叫:“疼疼疼,就剩一隻手了,再咬就沒了。”

咬的直到嘴裏有了血腥味,蘇媯才丟開,她的頭上都冒出青筋了,嘴裏不住地發出恩恩的用力之聲。

看見蘇媯痛苦不堪的樣子,薑之齊狠了狠心,他將手臂遞過去,頭一扭,決絕道:“咬吧!”

“咬個屁!”蘇媯用手將臉上的汗擦去,她一轉頭,看見金子撅著小屁股,嘴一聳一聳地正睡的熟。“臭小子,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老娘都快疼死了!”

“你罵他幹嘛呀,他就是個傻子,啥都不懂。”薑之齊沒想到生孩子竟會這麼可怕,他急的原地打轉,蘇媯每叫一次,他的眼皮就跟著跳一次,隻見這男人忽然用腳跺了下地,喜道:“要不我把手伸進去,給你一把拽出來,省的你受苦。”

聽了這話,蘇媯又想哭又想笑,剛一放鬆,孩子好像又縮 回去了,她手揪住床單,瘋狂地搖頭喊道:“去燒熱水。”

“好好好。”

薑之齊忙往出跑,才剛出門,卻看見巧頌揉著腰,孤零零地站在院中看他,那樣子實在太單弱,任何男人看了都不免心生憐意。

可薑之齊卻滿臉的嫌棄隱忍之色,他一聲不吭地走過去拉住巧頌,不由分說地將她推進中屋,然後把門從外麵鎖上。他不是傻子,還能不清楚剛怎麼 回事?隻怪巧頌道行太低,侮辱了他的智力。

薑之齊滿頭大汗,拿著大蒲扇使勁地扇灶火,他這會兒往裏添柴,那會兒又往上房跑,恨不得自己有兩個身子,一個在廚房燒水,另一個陪在她身邊。

一盆冒著熱氣的水才剛端出來,大門外就進來兩個人,為首的矮胖婦人背著藥箱,腳步匆匆,她瞧見薑之齊,忙問道:“夫人怎麼會忽然早產了?”

怎麼會早產?哎,都怪自己沒控製住賤手。

薑之齊永遠是這樣,心裏雖然悔恨,嘴上卻另一幅光景:“不小心摔倒了,金大姐,您算可來了。”

金大姐不知道裏麵的事,顧不上細問,忙隨薑之齊進了上房。她用小被子將睡著的金子裹住,交到薑之齊手裏,往外推這對父子:“出去出去,這不是你們男人家該看的。”

“不行,我得看著她,我實在不放心。”薑之齊腳下像生了根,站在原地怎麼推都不動,他脖子伸長了往前探著,眼裏滿是焦躁。

金大姐笑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要什麼就叫你,你在外邊也好接應不是?”

“行!”

薑之齊看了眼滿頭是汗的蘇媯,咬了咬牙,這才聽話出去。門被關上,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光景。薑之齊聽見蘇媯的聲音都快喊啞了,他痛恨紀無情的心越深,你這條卑微的狗,憑什麼讓她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