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男人用手指按了下蘇媯胸`前劍傷的地方,故意做出惋惜之色:“它會長到這個地方的骨頭裏,然後折磨你,直到你了結了自己,否則一輩子都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

手忽然沒了力氣,嗓子也有點幹幹的,蘇媯看著貌似很認真的薑之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什麼時候發作。”

“可能一年,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不過本王覺得你不用擔心。”

“為什麼。”

“因為你要去伺候父皇,他可是條真漢子,絕對會把你給掏成空殼子。”薑之齊這下終於離開了蘇媯的身子,他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平躺在落葉上,在幻想登上皇位的美好後,男人扭頭對女孩溫柔笑道:“本王猜你活不過二十歲,所以七娘,好好替本王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蘇家。”

痛的不僅僅是身子,還有尊嚴。

“王爺。”徐徐而來的秋風將蘇媯身上的汗吹幹,真的快到冬天了,好冷。“陪妾身去趟十二樓吧,有個人想見您。”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在長安街道上,蘇媯沒想到今日還須再去一趟十二樓,已經到了下午,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往家裏趕,或許妻子已經造好了飯,或許頑童正笑盈盈地坐在家門口的石獅子上玩,平淡而美好。

三個月前還憐憫李音堂妹,可今日看到還有個辛左真心憐惜她,到底誰才是可憐鬼。不,我還有韓度,隻是我作死,一直踐踏幸福。不怨誰,都是自己作的。

忽然,一個涼嗖嗖的從衣襟伸進自己的胸膛,蘇媯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實在討厭薑之齊當著人麵做這種事。

“無情,要不你別跟著她了。”薑之齊看起來很苦惱,他對紀無情笑道:“我知道你受不了她,一直想殺了她。可她對我還有用,看我的麵子上,暫時饒了她吧。”

聽了這話,蘇媯不禁冷笑:“妾身謝王爺憐憫,也謝紀侍衛今日饒命之恩。”

紀無情握劍的手更緊了,男人低著頭沉默不語,她真的很討厭自己啊。

胸`前的柔然被捏的很痛,而薑之齊卻很享受,他含笑問跟前坐著的紀無情:“那個叫辛左的,真有那麼邪乎?”

紀無情目不斜視,他隻是盯著自己的劍,冷漠而無情:“他暗中觀察了你幾年,對你的行事風格相當了解,不簡單。”

他的手實在是太冰涼了,蘇媯往出拉薑之齊的手,誰知薑之齊扭了扭身子,動作更加放肆,衣襟被扯開好大一塊,胸`前春光有大半暴。露在空氣裏。

肚子還是疼,蘇媯垂著眼眸,懶懶地靠在薑之齊身上,有氣無力道:“辛左是計然的後人,他很聰明,並且說有奇策能輔佐您,哎呦。”

車猛地顛簸了一下,薑之齊沒坐穩,下意識手往最安全的地方撐,誰知竟撐到了蘇媯的肚子。

“白瑞!”薑之齊不由分說地朝外麵拉車的白瑞吼道:“再不好好拉車,本王弄死,”

“王爺。”紀無情忽然打斷薑之齊的怒火,他看著渾身顫唞,汗流滿頭的蘇媯,驚道:“她好像不對勁。”

薑之齊看起來很不耐煩,他推開蘇媯,煩躁道:“又有什麼事。”

“疼,疼死了。”蘇媯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底下流了出來,很暖,也很粘稠。

薑之齊就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般,他猛地逃離到車口,手指著蘇媯已經被血染紅的白裙,驚恐道:“這,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