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梁如琢是真的生氣了,在床上邊頂他邊給他的右手做訓練。他做每件事都羚被照顧得不停哭叫叔叔我知道錯了。
文羚累倒在他臂彎裏,輕輕扶著他的腰,埋頭在他肩窩裏笑。笑著笑著就哭得滿臉是淚,紅著鼻尖告訴他,我不想死。
梁如琢輕拍著他的背:“很快就會好起來了,下周我們去佛羅倫薩,最近多吃一點,不然玩起來會累。”
還好,他的身體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如果不是這場大火,這個孩子的狀態還能更好一些。
文羚常常在夜晚鑽進他懷裏,似乎隻有抱著一個東西才能安心入睡,所以梁如琢買了一隻雪白的毛絨小羊塞進他懷裏,囑咐他說自己今晚有工作必須出去一趟,明早回來。←思←兔←網←
文羚很乖地點頭:“你要上夜班嗎?”
“偶爾也會忙,乖。”梁如琢俯身吻他的額頭,“晚安。”
離別墅三十公裏外的一座白色教堂座落在楓樹林中,上空時常盤旋著幾隻黑鷹。
梁如琢摘掉手套走進去,摸出一枚胸針交給牧師。牧師向他行禮,轉身引他進入通往地下的入口。
悠長漆黑的樓梯螺旋通往地下,經過幾道門禁之後才再次明亮輝煌起來,時不時就能嗅到一股血腥味從空氣中飄過。
地下拳場廝殺激烈,熱鬧非凡。潮水般的尖叫和粗魯的咒罵聲此起彼伏。
一位體格十分健壯的英俊男人迎了出來,半袖t恤下肌肉蓬勃有力,雙臂滿布刺青,脖頸掛著一枚銀色十字架。
“hey,如琢,好久沒有見過你了。”威爾斯熱情地與他擁抱,臉頰相貼,攬著他脖頸進拳場敘舊。
威爾斯開了一瓶拉菲,他喜歡優雅品嚐葡萄酒的同時欣賞血肉橫飛的比賽。場上有位俄國佬已經連勝了十多場,正在吼叫著向觀眾們展示他雄壯的姿態以獲得更多投注的金錢。
聊起家庭,梁如琢說自己快結婚了,和一個男孩子。
威爾斯挑眉大笑,男人操起來很帶勁,他十分理解梁如琢這種沒什麼感情的男人追求的身體婚姻。他想看看被老朋友看上的是什麼美豔貨色,一見照片才知道真的是個小男孩,白白弱弱的,臉上好像寫著“請您用力欺負我”。
“難以置信。”威爾斯醒著杯中紅酒感歎,“你從前口味可沒這麼清淡,之前跟你的那位老師呢?”
“噢麻煩幫我保密……”梁如琢揉著太陽穴笑笑,“小孩子最喜歡吃醋,會哭的,我得哄很久很久。”
“當然。聽說疼老婆是中國人的傳統。”威爾斯哂笑,用中文說。“來找我有什麼事?”
場上比賽又一次開始,幾個回合下來,對手明顯支持不住俄國佬的猛烈攻勢。威爾斯看出了端倪,撂下酒杯起身望過去:“還沒人敢在我的場子裏打假賽。”
他還沒掏出槍,隻聽身後一聲悶響,賽台上的俄國佬腦門正中多了個彈孔,僵直著跌下來,血花四濺。
觀眾席一片嘩然。
梁如琢把一把安裝消音器的手槍放在桌邊,再次摘掉沾上火藥氣味的皮質手套,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推給威爾斯,表情平淡得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幫我找一個女人,姓唐。”
第50章
梁如琢的賓利行駛在清晨的公路上,手肘搭在窗邊,偶爾望一眼金色的海岸線,沙灘上穿比基尼的辣妹們成群嬉鬧。天氣好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