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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琢

第49章

初次來到梁如琢的家那天,文羚愣在花園門口,緩緩仰頭打量。原來他真的住在城堡裏。

花園滿植著香檳色的薩沙天使,濃鬱的大馬士革香氣簇擁著深處的巴洛克風格建築。眾所周知,自然界裏的雄性動物往往是更加愛美的。

當時梁如琢俯身托起他的手微笑低語,“歡迎回家。”

現在想起來還有點鼻子酸。文羚坐在窗台上一粒一粒地吃麥片,旁邊是一架三角鋼琴,他偶爾也會好奇地按一按,可惜右手很難用上力氣。

下午這個時間梁如琢在工作,剛來頭一個月時文羚是絕對不會打擾他的,隻會悄悄在門縫裏看他伏案畫圖,梁如琢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拿著一支馬克筆在圖幅巨大的紙張上熟練畫過,無名指和中指也夾著一支馬克筆,切換顏色時靈活地把兩支筆掉換過來,像在變魔術。

住得久了膽子就大起來,他會把烤得酥香的可頌麵包和一杯冰滴咖啡放到他桌上,趴在桌邊看他工作,撥弄他的睫毛,湊過來親一下他的臉,再轉過頭去裝作無事發生。大多數時候梁如琢都會放下筆,把他抱到腿上親脖子癢癢的地方,親得他不敢常來搗亂。

梁如琢不會連續工作超過兩個小時,每兩個小時都會出來和文羚待上好一會兒,一天之內也隻有下午在工作,其餘時間都不會走出文羚的視線。文羚知道他是怕自己突然沒了。其實家裏有阿姨照顧,他還是不放心。

他望著窗外出神,沒留意到腳步聲,梁如琢已經從背後把他環在身前,雙手扶著窗台沿。

“今天醫生留的作業還沒做嗎?”

“休息一天吧……”

對於康複訓練這件事,他們常產生矛盾,有時候甚至會爭吵起來。他當然希望右手恢複如初,但這個過程實在太痛苦。文羚也很討厭那個複健師,因為那個女人和唐寧一樣留著淺栗色的大波浪,對此梁如琢更加頭疼。

文羚努力把手張開,再握拳,隻重複一次就疼得滿頭是汗,他也不太敢看手背上的那塊大傷疤,索性把手背到身後不做了。

梁如琢把他抱進腿間夾著,輕輕抓住他四根手指,文羚痛得直拽手,梁如琢看似沒用力氣的雙手牢牢地把著他,喂他半個止痛片,嘴上哄著乖寶寶再來一次,緩慢地替他重複醫生教的動作。

“疼……”文羚紅了眼眶,左手掙紮著推他,梁如琢並不慣著他,親親他的眼睛,輕聲哄慰,你乖一點,聽大人話。

文羚疼得渾身發抖,指甲不自覺摳進梁如琢的皮肉裏,梁如琢抽了口涼氣,分出隻手捏他的屁股蛋:“小爪子別亂抓。”

這倒把他弄委屈了:“讓我殘廢著吧,反正我也沒幾年好活,費這個事幹什麼……”

梁如琢眸色一暗,悲哀被垂下的睫毛掩住。他環住文羚的腰把人扣在身前,伸進他腰帶裏攥他的小東西:“再任性,我可真要弄哭你了。”

文羚往他臂彎裏一癱:“來啊,及時行樂。”

文羚纖瘦的身體很難再胖起來,即使梁如琢每天換著花樣按著食譜給文羚做吃的,他也食欲不佳,每次都是為了不讓梁如琢難過才艱難地吃下一點。

兩個人裹纏在被窩裏,文羚把他的套子剝下去扔進垃圾桶,回頭用水光粼粼的眼睛望著他,要他弄進自己身體裏。梁如琢當即底下一熱,險些就出來了。

文羚依賴地鑽進他手臂底下,黏糊地舔他嘴唇:“我要是能生小寶寶就好了,以後你不會太寂寞。我們以後領養一個小孩兒嗎?”

這個小鬼頭就像天生知道怎麼拿捏他一樣,梁如琢渾身都絲絲縷縷流竄著疼痛。他低頭回應一個熱烈的吻,然後訓斥他:“你是我唯一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