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上的劇痛喚醒了不久前慘痛的記憶,文羚像被煙頭燙了一樣猛地掙紮了一下,惶恐回過頭去望在自己身上肆意征討的惡劣男人。
正是這個來不及掩飾的恐懼眼神再次激怒了梁在野,他狠狠抓住文羚的脖頸把人整個兒翻過來,含著一口煙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一股刺鼻的煙霧灌進口腔和喉嚨,文羚嗆得直咳,不小心在梁在野手臂上留下了幾道細細的指甲印,換來不耐煩的一耳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子正搓火兒,別給臉不要臉,老實點。”梁在野在他身上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老實點。
文羚咬住衣服默默地不出聲,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半邊,很疼。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突突刺痛,指甲嵌進了自己的手心兒裏拚命忍耐著,仿佛這樣就能護住僅剩的一點自尊不讓它丟掉。
他聽到窗外汽車發動的聲音,梁如琢走了。
緊張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仿佛失去求生意識的獵物,隻想快點結束這場單方麵的掠奪。
梁在野粗暴地上了他兩次才泄了剛剛攢的火兒,把煙頭在真皮沙發上狠狠摁熄了才拿上大衣去公司開會。
文羚蜷縮在沙發角落裏,半睜的眼睛裏滿是疲憊,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屋頂的老式水晶吊燈,明晃晃的,照得眼睛發花。
細細的血絲順著臀縫流到大腿,身上除了被皮帶抽出來的傷,腰間又多了好幾道淤青指痕,偶爾輕微痙攣的指尖因為抓得太過用力,指甲分了層,指縫裏滲著血。即使有空調暖風吹著,還是渾身發冷。
文羚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不老實了,不過是在老爺子那兒賭氣回來,一味地發泄恨意罷了。
後邊好像被弄出了傷口,骨頭也被玩得快散了,他吞了幾顆隨身帶的藥片才止住強烈的心悸,無力地抓住沙發上的一件衣服蓋在身上。
蓋到鼻尖的衣服上能嗅到一股清澈的氣味。
文羚忽然驚醒,發現身上蓋的是一件寶緹嘉的肉桂色西服外套。是梁如琢落在這兒的。
“哎。”文羚忍著疼坐起來,欣喜地撫摸這件外套,把不小心壓皺的袖口撫平,埋頭進去嗅了嗅。他一直以為梁如琢身上的是某種清新的花香,仔細嗅來發現似乎還混著點燃的白檀香的氣味,領口沾著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剛剛被這件衣服蓋過的地方神奇地止了疼,他的氣味像是可以療傷。
他多披了一會兒,想掛到自己房間,等有機會還給梁如琢,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愣了幾秒鍾,欣喜的眼神漸漸失落。文羚縮了縮肩膀,像做錯了事一樣謹慎地皺起眉。
他忘記了自己剛剛經曆過什麼,居然還敢去摸他的衣服。
文羚讓傭人把衣服拿去幹洗,等會兒裝在掛衣袋裏拿回來,然後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搬到另一個衣櫃裏,騰出一個空的,在櫃裏掛了一包除潮劑,等會兒專門用來掛它。
他裹著一件襯衫傷痕累累地走進一樓南屋裏麵的浴室,默默站在淋浴噴頭底下衝了很久,把自己裏裏外外都洗幹淨,打了三四遍沐浴露,用力地搓,細白的身體都被搓紅了,傷口被沐浴露激得絲絲地疼。他忍著疼,還是一遍一遍地用力洗,甚至想把皮膚上的髒東西和氣味用刀刮下去。
裏麵很疼,流了血,除了塗點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澡幾乎洗掉了一層皮,文羚從浴室的儲物櫃裏翻了翻,開了好幾瓶不同品牌的洗發水包裝,每個都嗅一嗅,沒能找到和梁如琢同款氣味。
走出浴室擦身體時還在走神思考,到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