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兒,你醒了!好受些了嗎?”蕭行重眼中是掩飾不了驚喜。
紫菀定睛看了看,是蕭行重!
再看看自己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褻衣,而蕭行重也是除去了外衣。
“還有沒有在發燒?”
蕭行重伸手去試她的額頭,卻被紫菀奮力打掉。
“蕭行重,你對我做了什麼!”紫菀嗬斥著,一邊護著自己往牆邊退去。
看著紫菀如此防備的模樣,蕭行重心如刀割。
“你病成這樣,我能對你做什麼……”
紫菀冷嘲道,“誰知道你這種衣冠禽獸會做什麼樣的事!”
她摸了摸額頭,確實舒服多了,看來喝的藥對症。
“菀兒,我……對不起你……當年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蕭行重有些語無倫次。
正在穿外衣的紫菀,停下了動作,看著洞口竟有些悵然,“你的菀兒,已經死了。多說無益。”
“菀兒,我知道你恨我,求你給我個改過的機會!”
“我不恨你。”紫菀將一切收拾妥當,眼神卻從未在蕭行重身上停留。
“真的?”蕭行重有些怯生生地問。
她的樣子,不像是不恨的。
“我再說一遍,自我被師……餘淵救回的那一刻,原來的紫菀就已經死了。我隻想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也不見到你!”紫菀恨恨地從石床上往下走。
她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竟沒能站好,“撲通”跌坐在地。
“菀兒!”蕭行重心疼地去扶她。
“滾!”紫菀厭惡地嗬斥。
蕭行重還是不顧她的嗬斥,伸手將她拉起來。
紫菀恨極,張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蕭行重隻微微皺了下眉,也不鬆手,直到將她妥當地放置在床上,才鬆開。
隻要紫菀咬得再也沒有力氣,才鬆開了嘴。
鮮血順著蕭行重的手臂往下流。
紫菀滿嘴都是血腥。
“暢快啊!”蕭行重竟然笑了,“多少次我都想自己捅自己幾刀,都不如你咬我這口痛快!”
紫菀覺得眼前這人要瘋了,簡直不可理喻。
紫菀端坐起來,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嘴邊的那抹鮮紅格外紮眼。
“蕭行重,你是大楚的將軍,我是待嫁的公主。於國,這是和親的大事,若是破壞了這場和親,蕭行重,你苦苦經營的功名利祿將會全都化成泡影。”紫菀嘲諷地笑著,這個唯利是圖的男人,這個用她性命換取榮華富貴的男人,恐怕把不得地立馬將自己送回大營吧。
“在你眼中,我是這種男人?”蕭行重眼裏滿是哀傷。
“不是嗎?不惜將所有罪名壓在我身上,用我一弱女子的命來保你官複原職、洗刷冤屈的事,也就隻有你這種卑鄙小人能做得出來。”紫菀看著蕭行重的模樣,越發厭惡。
“我不知道你把我帶至此處的用意如何,最好等我大吳國的將士們尋至此處之前,將我送回。我可以既往不咎,從此與你塵歸塵,土歸土。”
“你真的要嫁給那個狗皇帝?!”蕭行重有些急了。
“菀兒,你從來不是大楚的公主,我也不稀罕那些功名。我要的隻是你啊,隻要做你的蕭哥哥!”
“公主——公主——”外麵一陣陣喊聲傳來,沒想到衛兵們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