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蕭行重悄悄地撂倒了一個侍衛,換上侍衛的衣服接近帳篷。
瞅準時機閃身入帳篷,宮女長大了嘴,隻是聲還沒出,被蕭行重一個快準狠的手刀敲暈。
“菀兒,菀兒!”蕭行重輕聲在紫菀耳邊喚道。
紫菀此時已經有些意識不清。
蕭行重伸手探了探,果然燙的嚇人。
外麵的腳步陣陣,侍衛在轉著圈地巡邏。
這樣耽誤下去,紫菀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蕭行重將她抱起,閃身出了帳篷,一個借力施展輕功往外飛去。
侍衛們還未看清,隻見一個人影迅速融入夜色。
人群都慌亂了起來,火把頻頻點起,照得帳篷周圍鋥亮,侍衛也往四周散開尋找。
隻可惜,他們對山中地形不熟,蕭行重早就接著月光,掠過影影憧憧的樹枝,到了一處偏僻的山洞。
這裏他來過,很久很久以前,沒想到以前野營用過的東西還在。
“菀兒,菀兒,你醒醒,我是你的蕭哥哥!”蕭行重脫下外衣鋪在簡陋的床上,小心地將紫菀放了上去。
“冷,我好冷!”紫菀緊閉著眼,麵色蒼白,連嘴唇都在顫抖著。
紫菀一直喊冷,身上卻很燙,束手無策的宮女給她裏裏外外套了好幾層衣服。
蕭行重思緒又回到剛與紫菀認識時,他將她從山上帶到大營。
“將軍,有軍士突然病倒,軍醫還未趕到!”
“哦?!帶我過去看看。”
紫菀探了探脈,就要動手為他脫外衣。
“你這是做什麼?沒聽到他在喊冷?”蕭行重製止。
“盡管他嘴上喊冷,身子卻在發燒。發燒是病因,治病要治病因而不是治表。”紫菀說著,又要動手。
“好了好了,我來!”蕭行重看她低頭為屬下除衣的樣子,心裏實在不是滋味,擠開紫菀的小身板兒,嘴裏嘟囔著,“一個姑娘家,上來就動手脫男子衣物。”
紫菀本來心思都在病人身上,聽蕭行重一說,又氣又笑,“醫者仁心,救命重要,哪能顧及那麼多!”
“隻除去外衣散熱還不夠,還得內服,我去煎藥。”
“等一下!”蕭行重拉住了紫菀。
嗬,他費盡心思將紫菀從山上帶下來,她來了第一件事卻是為別的男子診病煎藥!
盡管是自己下屬,可蕭行重心裏就像打翻了醋瓶子。
“放著,我來!”
“你會?”
“你教我即可!”蕭行重沒好氣地回道。
“……”
這是蕭行重唯一學會的一個方子,沒想到今日有了用場。
他為紫菀盡數除去外衣,隻剩單薄的褻衣,又以冷水敷麵。
看著紫菀鎖骨處那抹淡淡的胎記,有著刹那的失神。
他從口袋中拿出偷偷帶出來的藥材,細細翻看。
“桂枝、白芍、甘草……”
煎藥,晾涼,喂紫菀服藥,冷敷降溫。
蕭行重一夜沒合眼,直到太陽第一抹光輝照耀過來。
天亮了,他們搜山應該更快了,如果她還不醒……
紫菀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累的一個夢,長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