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悅。”唐悅換好鞋直起身看著陌生女人,淡定地和她做自我介紹,“懷穀的同事。”

同事穿情侶拖鞋?陌生女人笑了笑,出於禮貌,在對方自報姓名的時候應該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然而她並不打算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唐悅。

反鎖上門,迎著唐悅走向客廳,“請坐。”從茶幾底下抽屜裏拿出一次性紙杯,給唐悅倒了一杯水。

臥室門虛掩著,在客廳能聽到依稀水聲從臥室衛生間傳出,唐悅接過杯子隨即便放在了茶幾上。

望了眼臥室方向,問道:“懷澗不在家嗎?”

“公司年會,她還沒回來。”女人在沙發上坐下,從認出唐悅之後,臉上一直保持著耐人尋味的微笑,“阿穀她喝多了,先回家了,對了,你是她的同事,也這麼早離開?”

聽到阿穀兩個字唐悅腦袋裏轟的一聲,血氣頓時上湧,那眼神瞬間銳利,眼裏迸射出的怒意讓女人心驚肉跳。

但是很快,那眼神恢複了平靜。

唐悅握了握拳,壓住翻湧的情緒,努力鎮定下來,“嗯,有件事要告訴懷穀,就過來找她了。”

水聲停止,安懷穀打開衛生間門,朝客廳這邊喊著說道:“懷溪,幫我把浴巾拿進來,就晾在陽台上。”

她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不開心,唐悅心口鈍疼,其實安懷穀也沒有那麼在意自己是不是?

和自己吵完架,轉頭就能帶別的女人回來。

唐悅轉頭看向這個別的女人,安懷溪已經站了起來,應了一聲:“好。”轉身走到陽台上,踮腳拿下晾衣架,把已經晾曬幹的浴巾從晾衣架上拿下來,把晾衣架掛回晾衣杆上,然後拿著浴巾進了臥室。

“你這發育的是越來越好了,以前一隻手握的過來,現在……唔,你打我幹嘛。”安懷溪調侃著把浴巾遞給安懷穀,安懷穀接過浴巾抬手打了她一下,嫌棄地看了眼她平坦的胸`前。

安懷溪想到唐悅就在外麵,眉峰一挑,故意曖昧的說:“等我洗幹淨了再摸。”

在客廳的唐悅把兩人的調.情聽的一清二楚,等安懷溪出來,起身和她道別,“抱歉,剛接到了個電話,有事要先離開了。”臉色平靜得不能更平靜。

安懷穀還沒有出來,按她的習慣,她在洗完澡之後要先擦一遍身體乳,然後吹頭發,最後換上幹淨的睡衣。

唐悅又看了眼臥室,轉身離開,安懷溪沒有挽留,送她到門口。

回來後,安懷溪看到了茶幾上的紙杯,裏麵的水一口沒喝,想到唐悅的眼神和表情,把紙杯裏的水倒了丟進垃圾桶,進了臥室。

斜倚靠在門上,隔門看著裏麵模糊的身影,等裏麵那人穿上睡衣,慢悠悠說道:“阿穀,唐悅來找你了。”

安懷穀一怔,立馬打開衛生間門,“你讓她進來了?”

“已經走了。”

不容多想安懷穀條件反射邁開腿追了出去,走到客廳又頓住,安懷溪轉身看著她的背影,看她停在原地看起來不打算出去找唐悅,又說道:“她大概誤會我們的關係了。”

“誤會我們的關係?她什麼時候來的?”安懷穀心裏隱隱不安。

“你洗澡的時候。”安懷溪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她挺能忍的,聽我們打情罵俏,明明生氣極了,卻什麼都沒問就走了。”

她和安懷穀是堂姐妹,同一個月晚幾天出生,小時候還會喊安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