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刑點頭,“快去吧。”
看著唐悅攔下一輛出租車漸漸消失在夜色裏,蕭刑仰頭看了看夜空,多少年了,滄海桑田,就連這夜空也和當年的夜空有所不同。
那麼人呢?
是不是也有所不同了?
蕭刑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她回到了家裏。
而眼前一幕,白漠輕的手在摸雲夙的背,旁邊緋月還抱著雲夙?
這種姿勢,有點看不懂。
蕭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陰惻惻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在她發問的同時,一聲呻.吟傳入她的耳中。
這聲音,來自雲夙。
血還差一點全部引出,正是關鍵時刻,白漠輕沒有回答蕭刑,緋月抬起頭往沙發這邊看了一眼,“輕輕在幫雲雲消掉血契。”
當白漠輕的手離開雲夙的身體,她的指尖凝聚著一顆渾圓的小血珠子,收攏掌心把血珠子攥在掌心裏,等她攤開手,這血珠子不見了,不知道是被白漠輕收進了儲物戒裏,還是融進了白漠輕身體裏。
雲夙有些虛脫,額頭上滲著一層密密的細汗,揮手施淨身術法,穿上完好無損的衣服,轉身向白漠輕道謝,感慨道:“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們的。”
那血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再不用受炙熱灼燒的折磨了。
看出蕭刑臉色不太好,借口身體還有點不舒服,趕忙拉著緋月回了房間。
客廳隻剩下兩個人,蕭刑拉著白漠輕的手腕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幫她洗手,“你什麼時候和雲夙有了血契?”沒等白漠輕回答,又問道:“消血契需要把手放得那麼近?”
看她悶悶吃醋的樣子,白漠輕忍不住發笑,蕭刑聽到笑聲,瞥了白漠輕一眼,臉色更黑了。
第96章
車裏開著空調, 暖氣源源不斷地從風口送出, 唐悅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致, 想著一會兒到了安懷穀家後,要怎麼和她解釋自己和謝相遇的關係。
一路綠燈, 很快到了安懷穀住的那個小區,付了車費下車, 唐悅站在小區門口抬頭遠遠的看了眼安懷穀住的那層樓。
燈亮著, 人已經在家了。
唐悅沒有立刻進去, 先給安懷穀打了個電話,冰冷的女聲從手機裏傳出來, 她的手機還關著機。
可以看出安懷穀有多生自己的氣了, 換位想一想,如果安懷穀的前任進了她們公司,而安懷穀什麼都沒告訴自己, 唐悅覺得自己的反應肯定比安懷穀大。
這一設想很快變成了現實。
當唐悅敲開安懷穀家的門,給她開門的並不是安懷穀, 也不是她妹妹安懷澗, 而是一個陌生女人。
一頭剛剛過耳的黑色短發, 看起來幹淨利落,下.身穿著黑色闊腿褲,露出腳踝,上身一件灰色長豎條紋棉麻襯衫,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 清晰的鎖骨一覽無餘,赤腳站在地板上,手握著門把手警惕地看著唐悅,“你是?”
唐悅皺眉,“懷穀呢?”
陌生女人上下打量了眼唐悅,恍然認出了她,笑著說道:“她在洗澡,你找她有事?”身體擋在門口,沒有讓唐悅進屋的意思。
“有。”陌生女人說話的口吻像是這屋子的女主人,唐悅一時看不出她和安懷穀的關係,在沒確定之前,先當親戚朋友看待,唐悅冷靜下來,彬彬有禮地問對方:“我能進去等她嗎?”
“可以。”陌生女人側身讓開,熟稔的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給唐悅。
灰咖色拖鞋向來是給客人用的,唐悅看了眼拖鞋,微微俯身從鞋櫃最上層拿出一雙淺藍色亞麻拖鞋,漫不經心道:“我一般穿這雙。”^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