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哦,我是說我要回家,小孩還等著我回去呢!他今天生日,我都忘了。”司機瞎扯到。
大叔依舊勾著頭看羅盤,淡淡說道:“你現在娘們都沒有,哪來的娃兒過生日?”
那司機震驚了,然後一腳刹車,哭喪著口氣道:“大哥,你查過我?”
大叔哭笑一下,說:“俺看你的麵相是半世孤半世福,所以才知道你現在沒娘們的。”
“大哥你會看相啊?那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有老婆嗎?”司機緊問到。
這時候燕子不耐煩的說道:“讓你開車,你就好好開車,問東問西的幹嘛,我們要是對你怎樣,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司機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他見自己的命數一下被大叔看破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高人指點的好時機,依舊堅持問道:“大哥,你剛才說我半世孤半世福,那我什麼時候開始轉福的啊?我老婆孩子,什麼時候會有啊?”
大叔看著羅盤,羅盤輕輕顫抖了一下,他抬頭下令道:“開車!”
“哦!好好!”司機確定我們不是謀財害命的,並且還可能免費被高人指點,乖巧了很多,一腳油門,車速也快了很多。車子上了國道,然後又轉省道,路燈都沒有了。我心裏也有些慌了,張文跑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幹嘛?他是純粹來躲我們的?我仔細捋一下,發現這個可能性挺強的,很可能他早上就發現我進去了,隻是未做反應,然後出去請個假,順便給我離開的時機,再繞回來跟許佳燕走。
羅盤上的震動越來越激烈了,看大叔的表情,我猜到離張文越來越近了。
突然,司機一腳刹車,把車停住了。我們都不解的看著他,我問道:“怎麼了?車子壞了?”
“你們?你們是要去河村嗎?”司機有些惶恐的問到。
“河村?有什麼問題嗎?”大叔含糊不清的問到。
司機點著頭,說:“河村是出了名的鬼村,那裏整個村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據說已經晃了幾十年了,都是老瓦房,沒人去!”他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大叔,說:“看大哥這樣子,應該是個道士吧,你們不會是去那裏捉鬼的吧?”
“去吧,有俺在這裏,不會有事的。”大叔說到,然後怕司機還不敢,便說道:“送俺們過去了,我指點下你命數的轉機在哪。”
“真的?”這個條件對司機的誘惑挺大的,他睜大眼睛問到。
大叔點了下頭,沒說話。司機咬牙道:“行!反正有大師在,我也不怕!”然後發動車子。
前麵的路已經是爛泥路了,由於太久沒有人走的緣故,路上長滿了雜草,但也因為如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路上有車新碾過的痕跡,應該就是張文的車了。
顛簸了五六分鍾,大叔讓司機把車燈關掉,司機說那樣的話就看不清路了。大叔則和燕子調換了座位,在眉心上點了一下,念念有詞,然後說道:“關燈吧,俺給你說路況。”
司機懷疑的關了燈,然後大叔輕輕說著路況,這路路邊都是茂密的樹林,月光照射不進來,在全黑的地方行進,感覺挺瘮人的,燕子都害怕的緊緊抓著我的手了,再深入一點,隱隱約約聽見動物叫聲,燕子幹脆縮到我懷裏來了。
在這種路況下行進了半個多小時,前麵隱約可以看見路了,樹林沒了,月光照射下來,大叔也不再說路況了,司機把車停住了。看著我們道:“我不敢進村,你們自己進去好不好啊?”
“也好!免得被車聲暴露了我們!”大叔點頭到,用力推著車門,可是卻打不開,有點急躁了,司機發現後趕緊指點道:“那個按一下,車門鎖了。”
大叔尷尬的按下解鎖,推開車門出去了。我和燕子也下了車,一下車,就看見前麵一個大大的石碑,爬滿苔蘚的石頭上隱約可見“河村”兩個字。我再看旁邊一條清澈的河流過,河這邊是一排排老瓦屋,規劃的挺好的,可是為什麼沒有人了呢?
大叔看見這排房子後搖頭道:“大門朝著西邊開,怎麼能不成鬼村呢?”
燕子嚇得哆嗦了一下,緊抱著我的手,輕聲問大叔道:“真的很多鬼麼?”
我則比較好奇大門向西邊開有什麼問題,在我印象中,鄉下蓋房子都是朝路或者朝河開大門的,這樣洗衣服什麼的方便很多。於是問道:“大叔,向西邊開不行嗎?”
“西邊是鬼門,朝西開,門神不主位,孤魂野鬼全藏到家裏去,住在裏麵的人怎麼好的起來呢?”大叔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