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咽了下口水,這時候司機也開了車門下車了,哆嗦道:“大師,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挺怕的。”
大叔看了一下燕子,問道:“你是不是很怕啊?”
燕子身體已經在發抖了,卻逞強的搖著頭,說:“沒啊,不怕。”
“不怕你抖什麼?”我反擊到。
大叔淡淡笑道:“你留下來吧,跟這師傅做個伴。”
“好!”燕子爽快的回到,然後一下鑽進了車裏。那司機還是有些怕,便問道:“大師,給我幾張鎮鬼符之類的行不?”
大叔搖了搖頭,說:“沒有。你們在車裏,不會有事的,你車上不是掛了觀音像麼。放心,隻要不下車,不會有事的。”大叔叮囑完後補充道:“還有,除了俺們,其他人來了,無論怎麼叫你你都不要理。”
司機慣性的點頭,然後又止住了,問道:“為什麼啊?”
大叔歎了口氣,說:“這個地方,除了俺們兩個,還會有其他人麼?”
司機縮了一下身體,害怕的問道:“你是說髒東西?”
“行了,躲車裏不會有事的!”大叔有些不耐煩了,司機也不敢再問了,躲進了車裏。大叔看了下羅盤,然後把它收了起來,對我道:“刀帶了嗎?”
我摸了下水果刀,“帶了!”
“走!”大叔說著,我們一起邁進了這個鬼村的地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進村我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很多,走了兩步之後,一陣西風從小河上刮來,樹葉唰唰響,我也在顫抖了。怎麼會是西風啊?平時刮風都是北風的啊,我心裏想著,但是不敢說話,不敢問,緊挨著大叔。
地上沉寂多年的樹葉被我們踩的吱吱響,空寂的夜晚聽起來那麼瘮人。大叔沿著地上車輪的痕跡,走了一路段,我們就看見張文的車了。知道張文在這,我心裏的恐懼感也少了點,因為張文是人,雖然現在處於敵對狀態,但是隻要是人,就好多了。
我們到了汽車的位置,依舊沒有見到燈火,反而是車子側麵有條小路。大叔看了我一眼,然後朝小路走去,我自然是緊跟著,進了這條小路,空氣比外麵更冷了,感覺直接從晚夏一下到了深秋。
“呼呼呼~”突然,好像有人在對著我耳朵吹起,我正要本能的轉頭,大叔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說:“把刀拿出來!”
我把刀拿了出來,大叔也把他的匕首拿了出來。有刀仗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耳邊不再有人吹氣了。
路兩邊都是規劃的很好的瓦房,一排排,全都朝著西麵,但是卻全都寂靜瘮人,甚至連蟲鳥叫都聽不見。
大叔走到第三排的時候停了下來,我以為有情況,嚇得把水果刀豎在了胸口上。現在隻恨燕子沒有買把開山刀來了,這小刀感覺還是有些不好使啊,隻能用捅的,如果拿的是開山刀,可以砍,霸氣很多,膽兒也要大些。
“大叔?”我輕輕問到,他輕輕嗯了一下,然後說:“我撒泡尿!”然後走到路邊,對著一堵青磚牆撒尿。
靠,撒個尿而已,搞的我那麼慌。不過大叔撒尿,我也感覺自己有點尿急了,本想和大叔站一起尿,但是我這人有個毛病,有人在旁邊就尿不出來,在學校的時候也這樣,每次憋尿憋的廁所沒人了才去,或者進小隔間尿。於是我對著路的另一邊尿了,夜風瘮人,感覺尿急,一時半會卻尿不出來。
憋了兩三分鍾,尿才出來,可是等我爽完一回頭,大叔卻不見了。這下我真的怕了,拉鏈都忘了鎖,就緊靠著牆,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秒,兩秒,三秒……一百多秒過去了,大叔也沒回來。我想回去了,大叔怎麼不見了?難道是發現張文了?那我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