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自己真的要去配副老花鏡了,在師資表前看了下張文的簡介。這下比較簡單了,居然他還會來這裏上課,那最多下次他來上課的時候我混進去就是了。找了個學生打聽了一下,明天就有張文的課。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的就去了生物學院,遊手好閑的燕子自然也跟了過去。張文上的是大三的課,所以混進去後明顯感覺我們比其他人要嫩很多,身高上都沒什麼區別,就是他們的麵孔很明顯比我們要成熟點,其次就是氣質。重點學校的人學習節奏都比較緊,壓力大的緣故吧。
我和燕子在最後一排坐下,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鍾,大教室裏前麵一大半就已經坐滿了。隨後學生陸續進教室,上課鈴響了,張文也還沒來。我挺緊張的,難道說張文今天不來上課?猜到我會在這?可是沒這個必要吧,就算印璽說的那些都發生過,他也沒有必要為了回避我而不上課吧?
事實證明我是太緊張,多慮了,那隻是一道預備鈴,正式上課鈴響起來後張文踩著鈴聲進教室。所有的學生全都站了起來,這讓我頗為震撼,因為我在二中的時候老師上課都不會站起來,而我現在讀的那個大學,大家似乎都不記得上課還有要叫老師好這個禮儀,我一直以為大學裏都是不用這個的呢。看來還隻是一種尊重不尊重的緣故,我的高中是個垃圾學校,老師也都是得過且過,沒人尊重,自然不會有人在乎這些禮儀。
張文回了一個三十度的鞠躬,按了按手,大家就坐下去了。
由於我坐在最後一排,位置也最高,所以張文一抬頭就看見我了。他顰了下眉,然後又跟沒事一樣開始上課。
“今天我們探討一下精神轉移。”張文開口到,大家紛紛翻開筆記本,準備做筆記,張文卻又說道:“現在暫時沒有任何筆記要做,大家隻需配合我做一個實驗。”
做實驗,我最喜歡的就是做實驗了,什麼都不用做,坐那看著玩就行。貌似這幫學生也挺亢奮的,有人問張文要做什麼實驗,怎麼沒有帶實驗器材來。張文微笑著把隨身帶來的公文包打開,大家全都安靜下來,屏住呼吸看張文帶的是什麼東西來。
“這是一幅畫!”張文說到,把畫正對著我們,那畫上好像是一個迷宮,雖是彩色的,但是一看就知道那是中國彩墨畫,看樣子年頭還挺久的,不知道張文要拿這畫讓大家做什麼實驗。
“教授,用這畫做什麼實驗啊?該不會是叫我們臨摹吧?我們又不是學美術的!”有個學生開玩笑到,張文笑而不語,指了下最前麵的一個學生,然後那學生就出了位置,走到張文旁邊。張文對他輕聲說了些什麼,那學生點了點頭。
張文把畫端在胸前,那名學生則很用心的注視著那幅畫。過了五六分鍾,那名學生依舊一動不動,燕子輕輕蹭了我一下,說道:“你看那人的手和肩,已經垂下去了!”
我仔細一看,果然,這是睡著了才會有的樣子啊!
張文把畫收回,平放在講台上,那個學生依舊沒有反應。隨後張文又打開了講台上的麥克風,這樣大家又聽得見他說話了。
“這幅畫是一副很神秘的五行畫,其曆史可以追溯到宋朝。畫這副畫的,是一位中醫,古時候中醫都跟道教有點關係,他畫這副畫的作用,就是麻醉病人,因為有時候一些很痛苦的手術,而那時候又沒有麻醉藥,所以就用這幅畫來麻醉。”張文講述到一半時,有人舉手了,張文停了下來,示意那名學生說話。
“教授,用畫麻醉?會不會太不靠譜了?”那名學生問到。張文笑了笑,“對,這就是我今天要跟大家一起探討的東西。”他從包裏拿了一枚針出來,走到站在講台上的那個人,抓住他的手,慢慢托起來,讓大家都看清楚了,隨後一針紮在那名學生的手掌上,那學生卻也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