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宏山在林晚麵前自然要表現,立即笑著就伸手要接林洋。
林晚看到他嘴裏叼著一根煙,時不時有煙灰掉落下來。看他對林洋根本沒有半分感情,怕是煙灰燙到孩子,他也不會心疼心虛。
林晚連忙幾步走到舒母麵前,搶在他前麵接過了弟弟:“洋洋我看著就行了,叔叔還要看場子,叔叔去忙吧。”
舒宏山確實要忙著看場子,而且他很討厭這個不屬於他的孩子,麵上笑得親切,心裏卻隻有厭惡,看林晚抱走了孩子,他也沒有強求,就笑道:“行,那你玩會吧,叔叔去忙了。”
恰好有人喊他收錢,他說完,這就衝林晚揮了揮手就快走幾步掀開門簾子出去了。
舒宏山走了,舒母也出去了,院子裏瞬間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後院,心一下子就激動的浮了起來,正愁沒有機會去偷回合約,現在沒有人,她正好去舒宏山房裏搜回那份合約。
她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弟弟,洋洋吃飽喝足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她壓著急迫的心情,將弟弟抱回母親的臥房裏,放到搖籃裏。這就壓著腳步,警覺著四周的動靜,一邊飛快走到了舒宏山的房間門外。
她豎起耳朵聽著前方的動靜,好一會,確定沒有人來,她才抓住房門的把手,慢慢的擰了開來。隻是力道放到底,即刻就遇到了阻礙,門被鎖住了。
她的心好似被什麼捏了一下,劇跳的心一瞬間就墜落到了穀底。
舒宏山竟然這麼警惕,把門給鎖住了。趁他不在去把合約偷出來的辦法就這麼化成了泡影。
如果要拿回合約,就隻有等他晚上打開門才能去偷。
可是晚上,他會在房間裏睡覺,她該怎麼偷呢?
現在母親在外婆家,外婆家在隔壁的鎮上,她現在去找母親,也不一定有車趕得回來。現在讓她丟下弟弟去找母親,看到了舒母和舒宏山對弟弟的不聞不問的態度,她又不放心。
林晚滿心焦急和不安,抓著鎖死的門把,不甘的站了片刻,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她心裏一驚,連忙離開舒宏山的房門口,快走幾步下了石階,若無其事的站在了院裏的花架旁邊。
門簾子被掀開,一個黃頭發的瘦個子男孩子捂著褲襠急吼吼的衝進來,目光四處一掃落在林晚身上,看清她的臉,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立即將手從褲襠拿開了,但渾身都抖著,依然能讓人看出來他很尿急。
“喂,美女,廁所在哪裏啊?”
林晚目光冰冷的看著他,曾經她就是被一個混混給侮辱了。所以她對混混沒有半分好感。隻是出於希望他趕快從自己的麵前消失,才淡淡的回了一句:“出門左拐。”
小混混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說了句謝謝就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林晚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簾子外麵,心裏的焦慮沒有半絲緩解。這時聽到裏麵弟弟的哭聲,她忙進房間。
林洋又尿尿了。
她給他換了尿布,看他還哭個不止,就抱著他到院子裏小聲的逗哄。
沒一會,剛才的混混模樣的男孩子去而複返,看到她手裏抱著個孩子,吃驚的問到:“你、你這麼小就當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