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動我東西的?我師父就給我留了那麼點東西,你竟然給我扔了?”我剛才還在感激付綺兒幫我收拾房間,現在又隻剩下滿肚子的怒火了。
更氣人的是,付綺兒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在挑釁我。
我現在是真的憋屈,租了這裏的房子真是我瞎了眼了。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寧願繼續在虎哥的房子住著。
付綺兒畢竟是個女孩,我又不能把她怎麼樣,隻能不斷的壓製自己的怒火。
石澤比我冷靜一些,不過聲音也冷了下來,盯著付綺兒道:“你扔哪兒了?”
付綺兒明顯隻是針對我,也可能是被石澤的冷酷給嚇到了,支支吾吾的道:“我騙他的,我沒扔他東西。你們說的那個小包被我塞進他床頭櫃裏了。”
我重重的吐了口氣,這丫頭真的讓人無語。
我憤懣的看了付綺兒一眼,石澤則是已經進了我的臥室。我跟著進了臥室,重重地把門關上。
石澤已經蹲在我床頭翻東西了,很快我那個黑色的小包就被翻了出來。石澤拿起來問我是不是這個,我點頭。他就打開了我那個小包,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倒在了我的床上。
包裏麵都是熟悉的東西,師父留給我的那一疊紋身貼。石澤拿在手裏,直接就呆愣住了。
我等著他看了半天,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師父都沒告訴過我這到底是什麼,隻是叮囑我下水的時候一定要拿一張貼在身上。如果石澤能認出這上麵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是什麼,也能解除我這麼多年的好奇之心。
石澤的喉頭抖動了幾下,沉聲道:“這是,陰文。”
“陰文?”我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繼續問石澤陰文是什麼?
石澤小心的把紋身貼放回床上,緩聲道:“陰文,就是鬼文。鬼,用的文字。活人如果通曉陰文,可以與鬼交流。”
我的心髒當即就像是停了一拍,這是鬼用的文字。我師父那個老變態給我留這麼個東西是要幹嘛?
我過了好一會才心裏才平靜了一些,問石澤這上麵都是些什麼字,寫的是什麼?
石澤還是陰沉著臉色:“我不知道,而且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沒有幾個活人懂這個東西。”
我慢慢的梳理著這些紋身貼的頭緒,這些東西跟了我很多年,師父也沒告訴過我這是陰文。會不會是因為他老人家也不認得這些東西?可能是偶然得到,覺得像是辟邪的符咒,就當寶貝送給我了?
我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師父他連常用字都認不全,怎麼可能還認得陰文呢?
我告訴石澤,這些東西可能是我那個不識貨的師父當成了寶貝,然後留給我的。
石澤沒有回應,而是直接問我:“這些陰文,可以給我嗎?”
聽到石澤這麼說我也有些忐忑,聽石澤的意思這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這畢竟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而且我這麼多年一直帶著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當然,在李瑋瑋的事情中我曾經貼了一張紋身貼下水,但是這是在遇到李瑋瑋之後。
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我也曾經多次貼著紋身貼下水,一點異常的狀況都沒有。
“抱歉。”我還是隻能對石澤這樣說了:“現在我師父也不知道去哪了,要是以後他老人家回來,直到我把他給我的東西送人了,那老頭子鐵定把我扔水裏淹死。”
我是真的覺得愧疚,石澤沒問我要過一分錢就幫了我這麼多,現在可能也是覺得陰文不是好東西,所以想要拿走,我卻沒有給他。
我沒有等到石澤的回答,他突然一頭栽倒在了我床上。我嚇了一跳,趕緊查看他的情況,把他翻了過來。
可是看到石澤的臉之後,我往後退去,直到撞上一旁的衣架。
石澤的臉上,全部都是黑色的文字,是那些紋身貼上的陰文。
這些陰文果然有問題嗎?它們不是在紙上麼,怎麼出現在了石澤的臉上?
我怕被那些陰文迷了眼。不敢再去看石澤的臉,房間裏安靜的可怕,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很快也很亂。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我再次聽到了石澤的聲音:“怎麼回事?”
我大著膽子小心的去看石澤,他的臉色白淨,那些陰文又不見了?
石澤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尋思著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如實告訴他:“剛才不知道你怎麼就暈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