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反應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當然,這所有人中並不包括呂雉,她早明白這個沒規矩的丫頭毫無理性可言。呂雉揮手讓人掐住新月的下顎,她沒有和新月多說廢話,而是端起一邊宮女手中捧著的燕窩蓮子羹向新月走去。
新月昨日被綁在井裏一個晚上,雖說沒性命之憂,但那刺骨的井水淹到她的嘴巴上方,隻要她稍稍一動或者一低頭,井水就會淹沒她的鼻子,她擔驚受怕直至今天有人來把她拖出井中,此刻早已全身無力,可昨夜的經曆讓新月明白呂雉並非善主,此刻見呂雉拿著一碗不知裝著什麼東西的碗向自己走來,頓時三魂不見了七魄,隻知道拚命的掙紮。
新月拚命的扭動著身子,那一幕看在呂雉的眼裏是那樣的好笑,她上前掰開新月的嘴巴,沒管她願不願意,隻是吧碗裏的東西灌入新月的嘴巴中,燕窩蓮子羹順著新月的喉嚨就那樣被新月或圇吞棗的咽了下去,直至最後新月都沒嚐到那東西是什麼味道,隻是覺得嘴巴中膩的難受,齒頰間有些甜甜的,可更多的卻是苦味。
新月癱軟下`身子,剛才的掙紮讓她一點力氣都沒剩下,呂雉命一邊抓著新月的人放開了手,新月也就順勢從床上滾到了地方,她抬手摳著自己的喉嚨幹嘔著,“你,你給我吃什麼東西。”
呂雉厭惡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方才灌新月喝燕窩蓮子羹的時候手上沾到了些許新月的口水,此刻是怎麼擦都覺得惡心,呂雉轉身向門邊走去,淡淡道:“你們好好照顧好新月格格,本宮是時間去給太後請安了。”
出了門後,剛開始呂雉還依稀的能聽到新月不安分的吵鬧聲,待她轉了個彎再走了幾步後,那聲音便是一點都沒有了,這個時候,容嬤嬤方才奇怪問道:“娘娘,那不是一碗燕窩蓮子羹嗎?那可是補品啊!就算您是給新月格格灌下去的,她也不用做出那樣的反應吧,莫不是娘娘還在裏頭加了別的東西?”
聽到容嬤嬤的話,呂雉嘴角劃過一個弧度,有些好笑道:“一個格格而已,我犯得著給她下毒嗎,那不過就是碗燕窩蓮子羹罷了,那丫頭自己喜歡胡思亂想,自己不讓自己輕鬆,我能有什麼辦法?”話說到這,呂雉突然又是一個反口,“要說什麼都沒加,那也不對,我叫人往裏頭多加了點糖,分量多到足夠讓甜味變成苦味。”
呂雉這麼一說,容嬤嬤便更加疑惑了,原以為皇後是怕新月格格在井裏頭一夜受不了就那麼死了才送一碗燕窩蓮子羹過去給她補補,後來見著新月格格那好似被逼著喝毒藥的樣子又以為娘娘真的是往那羹裏頭參了毒藥,可現在娘娘卻說她隻在裏頭參了糖,這是何道理?
容嬤嬤腦子裏一團漿糊,直到陪著皇後去了慈寧宮回來,她仍然還是沒想明白皇後那麼做究竟是個什麼道理。
坤寧宮東暖閣內,呂雉坐在桌案前擺弄著十二阿哥的玩具,心情似乎不錯,一邊,容嬤嬤端了盞茶走至呂雉身邊,輕聲道:“那嘉妃真是不識好歹,竟然和娘娘你做對,那不是找死嗎?”
容嬤嬤口中的嘉妃在昨日的時候還是風光無限的嘉貴妃,去太後慈寧宮請安那會,呂雉便聽到消息說老佛爺把嘉貴妃降為嘉妃,一場晚宴後,嘉貴妃便因說錯一句話被降了級,這代表什麼,代表那太後老佛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事情不值得高興嗎?